的。我说乡亲们啊,都把武器撂下,咱们平心静气。”
武康终于放心,还真的害怕,村民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痛扁。那样计划落空,只能扛着九娘逃命,还污了自己名声。想到这里,摆出笑脸,热情的寒暄。
老钱讲述来龙去脉,百姓们无不都懵。王保长年老成精,赶紧打圆场:“武法参是神人,能自己孵小鸡,剪你家梨树,肯定有原因。退一步讲,单凭区区剪刀,剪不断你家树。”
屁的神人呦,武康扯出苦笑,开始吐露真相:“我骗诸位来,是传授秘术,梨园的科学管理。给诸位交个底,秘术管理梨园,小年亩产两千,大年至少三千斤。”
短时间沉寂,没有人相信,不敢想三千斤。此话若出别人口,肯定当成疯子,提着棍打走。武法参能孵鸡,还是堂堂官员,应该不至于,大老远过来骗人。
九娘拉他袖子,可不能大放厥词,辛苦积攒的名声,会付诸东流的。武康投以安心,还是那句老话,山人自有妙计。九娘嘟起嘴,无奈选择相信。
众人交头接耳,老钱开口道:“武法参是朝廷命官,不会欺骗俺们。老朽斗胆问,您的梨园秘术,就是剪树枝吗?我种梨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
武康点头,沉吟片刻,深入浅出:“一棵梨树,树根吸收的肥力,基本是固定的。枝枝杈杈越多,每个树枝,分的肥越少,结梨就越少,甚至不结梨。”
貌似有些道理,人群再次寂静,九娘明白过来,帮着解释:“肥力就像湖水,一户人灌溉,田地绝对不旱,同时浪费水源;百户人灌溉,保证田地不旱;千万户灌溉,田地照样干旱。”
例子举的好,众人很快明白,纷纷点头同意。武康给她点赞,群继科普:“诸位也知道,有些树枝结梨,有些不结梨。不结梨的,就像田里杂草,平白分肥力,必须彻底铲除。”
这也好理解,众人再次点头,武康来了信心:“那些结梨的,合理利用肥力,也要剪掉一部分。还拿稻田举例,你们插秧时,会留下空隙。因为肥力不够,养不起更多禾苗,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表示理解,老钱提问:“武法参的意思,老朽理解分毫。只是老朽担心,梨树是否有要害,若伤到要害,会不会死?”
武康马上解答:“要害是树根,砍去全部枝叶,只要根和主干在,还会重新发芽。老丈不用担心,从今年开始,再往后数十年。死一棵树,我赔树钱;产量达不到从前,我包赔产量,您看怎么样?”
说到这个份上,老钱闭上嘴,王保长继续捧哏:“诸位乡亲,你们很多家,都养扶农鸡娃。武法参什么名声,咱们也都明白。现在传授秘术,让梨园增产,都听仔细了。”
村正补充:“别人有秘方,都藏着掖着,唯独武法参不是。这是授业恩,要行师礼的。闲话不多说,武法参时间有限,谁想学就跟着,不想学马上离开。”
没人不想学,艺不压身嘛,唐人更是如此。众人开始高潮,有的甚至拜师。武康拦住,开始教授,梨树前讲解:“这种直着向上的,绝对不结梨,必须剪掉;这里枝条太多,风透不进来,必须剪几枝...”
后世剪枝技术,毫无保留传授,回答村民问题,忙的不亦乐乎。私塾的老夫子,木榻放人群外,奋笔疾书记录。氛围热闹和谐,众人兴奋异常,九娘眉开眼笑,变身为花痴妹。
一个多时辰,剪枝的技术,传授七七八八。见他们热忱,心里很满足,摇头晃脑道:“理论就这么多,接下来就是实践。我平时没时间,租下这片梨园,是给大家练手的。按我说的做,放心大胆剪,很快就学会。”
轰然叫好声,梨农老钱说:“武法参所说的,我学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剪一棵,您给指点下。如果勉强出师,以后我教大家,不敢再劳烦你。”
那再好不过,欣欣然递剪刀,人群再次散开。老钱接剪刀,来到梨树边,剪刀张合,枝叶乱落。剪的有模有样,不愧老梨农,武康越看越开心。
一棵树很快剪完,武康伸拇指点赞:“老丈您厉害,当初大人教我,好些天才学会。诸位乡亲,有不懂的地方,直接问钱老丈。请暂时安静,由于时间关系,我开讲病虫害...”
说到这卡壳,大唐没农药,防治病虫害,无从说起。看他们期待,不禁红了脸,尬笑道:“只能消灭食心虫,现在马上入冬,树干绑上稻草。幼虫稻草里过冬,来年开春烧掉稻草,烧死那些幼虫。”
努力收刮脑海,能人工防治的病虫害,全部倒出来。众人听的新奇,都竖直耳朵,生怕错过分毫。讲完虫害,就是疏花芽,拿一株做例子,讲解道:“炊饼一人能吃饱,两人吃半饱,百十人全得饿死。”
斟酌片刻,继续讲解:“枝条肥力有限,花芽多梨就多,幼果吃不饱,也会饿死的。所以疏花芽,必须下狠手,类似这种枝条,每株留花三百左右。”
花芽落地,众人苦脸,显然舍不得。武康偷着乐,这就舍不得,到疏果时,还不得心疼死?做完简单示范,再让老钱练手,把他心疼的,手都哆嗦了。
一方诚心教,一方诚心学,渐渐日落山西。九娘突然哎呦,惹的众人侧目,吓的武康哆嗦。她匆匆跑来,急不可耐:“城门快关了,必须马上走。”
武康看看日头,嘴角闪坏笑,煞有介事道:“哎呦我的天,忘记时间了,今夜我值班。《永徽律》规定,官员无故不值班,抽多少鞭子来着?”
九娘火急火燎,拉着他就跑,不停嚷嚷着:“笞三十皮鞭,打的你皮开肉绽,来不及了。首次值班,无故缺席,影响很不好。你先骑马回去,我走着去孵化中心。”
武康果断拒绝,拍着胸脯说:“开什么玩笑,丢下你独自离开,肯定做不到。你也别着急,我皮糙肉厚的,三十鞭子下去,和挠痒痒差不多。”
九娘苦着脸,很快红了脸,宽敞的官道上,黑风四蹄如飞。武康扬鞭催马,九娘贴他身后,不停的威胁:“武二郎你听好,如果被我查出,你故意拖延时间,骗我共乘一骑。哼哼,你会死的很惨!”
威胁没有用,武康连连摇头,打死不承认。苦难很快来临,肩头和后背的疼,堪称此起彼伏,这娘们儿心太狠。一路风驰电掣,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婺州城。
不能在城内跑马,也是犯法行为,也会挨鞭子的。黑风交给九娘,撒腿跑到咒语,和法曹佐完成交接。没啥事可做,关闭法衙大门,随便吃些干粮,倒在床上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