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桌上有一盆豆腐汤。
陈智指着那盆豆腐汤说:“滚不滚的问题先放到一边,我问你,这里有盆豆腐汤,你吃,还是不吃?”
“你tm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这边让你滚呢,你跟我说豆腐汤,这不是脑子有病吗,朱福安差点笑场。
“吃,还是不吃?”
陈智又问了一遍。
“滚!”
朱福安也重申了一遍。
“好。”
陈智点点头,依然指着桌上的豆腐汤:“但在滚之前,我要先喝点豆腐汤……”
“我再说一遍,立刻滚,马上!”朱福安发现对方不敢应战,越发嚣张了。
旁边的方雅静看的蹙起了秀眉。
陈智仿佛没有听到,仍在自说自话:“我喜欢喝鱼头豆腐汤,这盆豆腐汤没有鱼头,怎么办?”
“你tm果然脑子有病。”
两个人的话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陈智继续道:“另外,有鱼头也不够,我喜欢的鱼头豆腐汤,必须是红汤,你见过红色的鱼头豆腐汤吗?”
朱福安笑了。
回头看了看梁天,摊开手,碰见这么个神经病,估计是无语了,都让他滚了,还在这儿发神经。
梁天倒是没笑,若有所思的凝望着陈智,搞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你话呢,见没见过红色的鱼头豆腐汤?”陈智一字一句道。
“没见过。”
“真没见过?”
朱福安的耐性已经耗尽,正想骂街,陈智突然面色一冷,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既然你没见过,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红色的鱼头豆腐汤!”
不等朱福安反应过来。
按住他后脑勺,扣进了豆腐汤里。
豆腐汤是用不锈钢盆子盛的,还冒着热气,突然砸进去一个脑袋,发出噹的一阵脆响。
奶白色的豆腐汤,缓缓荡起了红晕,丝丝缕缕的溢散,最终覆满了整个不锈钢盆,豆腐汤全变成了红色,那是朱福安的鲜血。
盆里还有个‘鱼头’,是朱福安的脑袋。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鱼头豆腐汤啊。
众人都无语了。
无语过后,在座的人均是胆战心惊,朱家是金陵有头有脸的大户,朱福安本人是商会会长,他父亲朱建国还在市里担着要职,官商通吃。
你当众殴打朱福安,还把人家的脑袋扣进了热乎乎的盆子里,人家能罢休?
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众人都觉得陈智完蛋了,纷纷为他默哀。
坐在一侧看戏的谷大勇和梁天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好,预想中的好戏终于上演了,梁天连忙站起来,慌急慌忙的跑过去,摇晃朱福安。
“朱大少,你没事吧?”一边摇晃,一边义正严词的朝陈智喝骂:“你小子别太过分,朱大少都没动手,你居然敢先动手,你等着,我把朱大少送医院了,咱们再算账。”
等朱福安进了医院,用不着他出头,朱福安会亲自找陈智算账。
梁天暗暗冷笑,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了,他发现朱福安的脑袋一直扎在豆腐汤里,那汤还冒着热气呢,就算是昏厥,也能给烫醒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忙把朱福安的脑袋弄出来,抹去汤水和污秽,试了下鼻息。
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