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十一邀请周大夫一起用晚饭,周大夫讲究养生之道,婉拒后特别监督仆人把荤菜都撤了下去。
十一胃疼。
贺孙氏和三小都已经吃过,没出来凑热闹。
贺秀杰在十一吃完饭大约半个时辰后才捂着脑袋呻|吟着苏醒。
贺十一坐在床头幽幽看着他爹,他已经做好离开这个家的准备。这个爹是很混蛋,但在华夏,无论古今,算做父母的再不对,做儿女敢于动手反抗那是不孝,何况这还是在父为子纲的古代。
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这人不是他这具身体的亲爹,他都想把这人从床上拽下来再暴揍一顿然后填猪圈里。刚才周大夫去看过他娘和他的三个兄姐,虽说都是皮肉伤,可也伤得不轻。而且听他三个兄姐的意思,他们这个爹打骂他们简直是家常便饭,尤其是他贺十一吃的亏最多!
但在离开前,他想再看看这父亲对他是不是再无一丝感情——如果可能,他也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看起来还算安稳的家,他现在才几岁?出去打零工都没人要好吧。
再说,他还有任务在身,这刚听说修真门派存在,且自家有修真人士,他如果这么离开不是舍近逐远?
“啊!”贺秀杰醒来一看到十一的脸先吓了一跳,接着忍不住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从他口中喷出,让你都想象不到这样一张文雅的文士脸竟然能说出这样肮脏的骂言。
贺十一:“……”这是我爹?真没弄错?刚才为什么没一下把他砸死算了?
周大夫听得恨不得捂上耳朵,并极为愤怒,大声提醒贺秀杰他的存在:“三爷,老夫送十一少回来,有喜事禀告!”
仆人们听到声音,在外面小心地问要不要进来侍候。
贺十一头也不回地对门外喊:“不不不用!”
“你敢!你想干什么?”贺秀杰大声怒吼。可能吼声太大,震得他再次呻|吟着捂住后脑勺。
“不、不干干……”妈哒!这样说话太没气势了。十一怒拍床。
贺秀杰一看他傻儿子竟然敢跟他发火,也跟着用更大的力道怒拍床边,完全无视了周大夫,“大胆!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贺秀杰话没说完,骤然变色,“你、你是谁?”他那个傻儿子什么时候能及时接话了?哪怕说的很结巴。
贺十一做出伤心的表情,“我我我是是……您您您……”我是您儿子啊,爹,您不认识我了吗?
哪想到贺秀杰见他如此,竟吓得身体不住往床里缩,口中不住大叫:“来人!来人啊!”
仆人们在外面面面相觑,要不要进去?
周大夫见到贺秀杰的模样狠狠皱起眉头,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醒酒丸,“三爷,这是醒酒用的,你先服下,然后我们再说其他。”
贺秀杰一巴掌打飞周大夫手中药丸,叫得更大声。
周大夫生气又无奈,只得出去吩咐仆人准备醒酒汤。
贺秀杰趁机叫进两名仆人,是平日侍候他的如福如林。
屋内。
贺秀杰缩在床里面,让两名仆人挡住他,他从缝隙里偷偷观察他的傻儿子。
换人了,肯定换人了!
不,应该说那邪魔终于完全侵占了他儿子的身体。啊啊啊!那邪魔正在对他狞笑!
贺秀杰想暴吼。前面几次揍这小子他感觉不对头,尤其是砸破这小子的脑袋后,他头部相同位置竟然也出现了同样的伤口!更不用说上次他的肋骨也隐隐作痛了好久。
贺秀杰回想他虐打傻儿子的过程:一两岁时他忽略他,仆人也不怎么把十一往他面前带,他没怎么打过这孩子。后来这孩子稍微大了些,他看到他的愚钝样一次会发一次火,那时候这孩子还不会反抗,他打着手掌也不怎么疼。
等这孩子长到四岁多,可以自己走、跑、跳,他再打傻儿子会感觉到手掌震得疼,但那时他还没有察觉不对。
等到这孩子五岁多,他打这孩子越厉害,他自己身上也疼得越厉害,这让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再随便对这孩子动手。
直到近期,那天他想睡一个丫鬟,那丫鬟竟敢反抗,他一时太生气抓着那丫鬟的脑袋往桌上撞,那丫鬟还敢大声尖叫,其他仆人和他妻子听到声音都不敢进来,哪知这傻儿子竟然拎着一个竹竿闯了进来,还敢用竹竿抽他!
他狂怒之下狠踹了那孩子几脚,后来听大夫说那孩子的肋骨被他踹断了两根。那丫鬟趁机跑了,而似乎一直派人盯着他家的贺一慈得到消息,也十分无礼地闯进他屋里抢走了那孩子。
之后贺一慈那小混账向家主告状,家主以他行为不端为由惩罚了他,那贺一慈更是狐假虎威趁机撤了百和院所有仆人。
这些零碎的屈辱暂且不说,那次是他感受傻儿子身上诡异能力最明显的一次,他的肋骨也疼了好久。
加上这次,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傻儿子身上的诡异力量越来越强大,之前他肋骨至少没断,可这次他脑侧的伤口却几乎和傻儿子头上的没有二样!
而且那小子现在头部伤口都痊愈了,他还没好全,且又被这混账砸了一下!
贺秀杰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
傻儿子傻的时候都这么厉害了,他现在不傻了,那不是更能控制那股力量?
十一开口想要对贺秀杰说什么。
“你、你不要过来!”贺秀杰抓起瓷枕砸向十一。
十一头一偏,闪过。“爹!”
看此子动作如此灵活,贺秀杰越发认定此人不是他那个傻儿子。
“好你个邪修!竟然敢夺舍吾子!我、我必然告诉家主,贺家绝不会放过你!”
周大夫脸色大变,两名仆人不懂,但莫名感到了害怕。
贺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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