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会有新的先生代替原来的,但考虑到双方教课内容和方式会不一样,考核也会顺延。你想我杀死初级符阵学的先生吗?”
“好啊。”十一笑容一收,痛心疾首:“师父,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我是那种欺师灭祖的人吗?不用考验我,我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哒,算您对我再凶残、再冷酷,我也不会想要杀死您,我会永远您胜过我自己哒!”
阿蒙:“……”
十一偷偷打量阿蒙神色,觉得有点不妙,忙过去抱住他的手,特狗腿地小心说:“师父您也别生气,那先生虽说有点眼瞎,认不出您的厉害,他说我不适合做符修也算了,竟然说您也不适合,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那先生教课勉强还算认真,对我们也没有太过分的行为,杀他?不至于吧?”
“如果他不死你会淘汰,你会觉得至于了。”
“这不是还没被淘汰吗?再说最后看的是所有课程和月终学院任务的平均分,我对织绣课程还是有一点把握的,只要那老头别抽疯。不过画符的问题也得解决,我连正确基本符纹都画不出来,这太奇怪了,我以前也不这样啊。”十一抱着阿蒙的手,喃喃自语。
“会不会……有了!师父,您说我的眼睛是不是可能有问题,据说有些人天生不适合看某些图案,还有些人天生色盲,有的生物看世界和人类看世界从外形到颜色都不一样,也许这具身体还是有什么问题?”
阿蒙抽出自己的手,出门。
“师父,你去哪儿?今晚不练功了吗?”十一小跑过去,抱着门框喊。
话说他肚皮上的湿疹是好了,但背上又冒出一堆。
而阿蒙师父也终于肯定,说混沌炼体术在他身上起反应了,不过反应有点奇怪,需要时日观察。
阿蒙回来时,身后跟着寒豆丁,寒豆丁手里拿着玉珏。
门一关上,赛白泽喊:“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这个。”阿蒙指了指桌面上十一刚画好的一堆基本符纹,和符修先生指定的书籍。
赛白泽示意寒豆丁带他过去。
寒豆丁把玉珏放到桌子上,吧嗒吧嗒跑到十一身边,什么也不做,看他。
十一手臂搭到小豆丁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哥俩好地说悄悄话,问他今天学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他等等等。
寒豆丁高兴了回答一两句,不高兴了抓起十一的手练咬合力。
十一的手给小家伙咬的全是牙印,这也让十一更加认定寒豆丁的心理发育不太健康,嗯,全怨小孩的爹娘!想当年那人的女儿喜欢把娃娃用剪刀剪成一块块的,还喜欢抓着残破的娃娃用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人看,他看着怕。
那个孩子不喜欢他,所以他没有办法去“解救”她,但寒豆丁喜欢他,愿意接近他,人的感情总是相互的,这让他也希望能让寒豆丁感觉到很多很多的喜欢和,他希望小豆丁哪怕没有父母在身边,也能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阿蒙没管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叨咕什么,他还在看十一画的符纹。
“看出什么了吗?”阿蒙问。
两小孩一起抬头。
赛白泽语音古怪:“这是什么?”
“符纹,据说是符阵最基本的一百零八个符纹。”十一回答。
赛白泽发出了像是漏气的嗤笑声。
“白白?”
“我不知道这是哪个蠢货流派弄出来的图案,虽然它们中的某些个如果能组成正确的符图,并有足够的能量支持,也能发挥出一定效用。但是这些图案的大多数都没有用!我说……大人,我都能看出来的事实,您会没看出来?”赛白泽有点小心也有点试探地问。
阿蒙食指敲了一下桌面。
赛白泽立刻给出解释:“好吧,我明白了,您在考验我!但我现在已经和贺蠢蠢没有关系,如果他要提问,需要按照我的规矩……当然,子真和蠢蠢是伙伴,我帮助他也是应该的。”
十一和寒豆丁:转的真生硬。
因为深知秽神的威力,赛白泽连在心里偷偷诅咒他都不敢,只能满腹委屈地问道:“那小子的问题是什么?”
“这本书上的符纹不正确?那么这些呢?”阿蒙指向十一画的那些符纹。
赛白泽确定那些稚嫩的线条不可能是秽神所画,当下表示不屑:“狗屁不通的线条。”
阿蒙:“这些狗屁不通的线条是贺椿按照这本书上的符纹所画。”
赛白泽先是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贺蠢蠢,但笑了没两声他忽然收声:“您说这些线条全是贺蠢蠢照着这些错误符纹画出?”
“对,而且每一个他都画了不下千遍。”
“然后他一个都没画对?”
“对。”
赛白泽沉默了一会儿,咕哝:“要么是他眼睛有问题,要么是……”
“是什么?”十一从床边跳下,迫不及待地问。
赛白泽在回答之前,对十一道:“等会儿你把玉珏握在手中,我会传给你一个符纹的画法,你画给我看看。”
一刻钟后,十一睁眼,拿起毛笔开始画符纹。
只是简单的纹路,他画的再仔细也很快画完。
赛白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我有两个答案。第一,他不但眼睛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简而言之是对图案无法正确认知。但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生活也会出问题,不会像现在这么顺畅。喂,贺蠢蠢,你看人不是扭曲的吧?”
十一摇头。
“那么另一个答案是,他的身体对错误符纹有最原始的排斥性。”(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