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那人再次作揖,“今日之恩,在下牢记于心,改日有缘再见。”
她笑的无邪,眸中沁着天真和稚嫩,让不由心生松懈。
可就是这样的人儿,却在再次转身背对着男人的时候,黑眸中溢上了冰冷和讽刺。
时间仿佛停止,众人都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肖柒已经收敛了那面上的嘲讽冰冷,表情淡淡的对着导演们鞠了个躬,转身将台下的椅子搬上来,自己开口道,“下面开始倒数第二幕。”
话落,她直接大刀阔斧般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曲起踏在椅子上,一只脚落在地面上,身子向后微倾好似靠在椅背上。
空荡荡的手半握,好像在握着一个酒壶一般的东西。
黑眸微垂,头轻轻的摇晃着,整个人显得极其的懒散和洒脱,可是莫名的,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碎的哀伤。
突然,她嚯的抬起眸子,整个身子向前倾去,“找到了没有!”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冷冷一笑,“怀傅明若是真这么容易死了,他这些年的摄政王也就白当了!给我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挥了挥手,哑声道,“辛苦了,下去吧……没有要进的事情,就别进来了。”
肖柒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酒壶,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
酒壶靠近唇边,猛地仰头饮下,烈酒在嗓间晕开,呛得她直咳嗽。
可是咳着咳着,那双黑眸……红了。
女孩颓唐的倒在椅背上,“死了……万箭穿心……”
话语戛然而止,肖柒猛地直起身子,黑眸狠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好似着酒壶就是那人一般。
“怀傅明!”冷清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你最好给我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
顿了顿,她终于低下了那骄傲的头颅,声音带着些许祈求,“就算不是全须全尾……只求你活着回来,好不好……”
孟导呆愣的看着台上的女孩,张了张口,他抬手捂着心口,竟然觉得疼的厉害。
只瞧着女孩黑眸一凛,小脸上的软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冰冷的看向闯入自己营帐的人,“作甚!”
听着那人的话,肖柒猛地起身,唇角勾勒起冷佞的笑容,“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转身抬手摘下挂在一旁的披风。
反手扬起,虚无的披风好似真的存在般扬起一道鲜红的弧度。抬手喝下酒壶中剩下的酒,肖柒眸色充斥着血红,单手覆上腰间的利刃,“来得好!”
她端架在剑柄上,抬步走出营帐。
看着面前已经整顿好的权家军,眉眼上扬,透着桀骜不驯。
女孩侧身接过身侧人递过来的酒碟,高高扬起。
“权家的将士们!我们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国家安定!”说着,她抿了抿唇,唇角勾勒出佞气。
突然,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都是他妈的放屁!”
“我权家的将士们为的是保护自己的爱人而战斗,为了保护他们,我们甘愿奔赴沙场!”
说着,她赤红着眼,仰头喝下手中的酒,用力摔向地面,“为了……保护爱人!”
为了保护她的爱人,这天大地大,我为你守着这一片疆土,怀傅明,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