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刃白是理想中的好男人,脾气温和,爱做家务,样貌英俊,尊重女士……总之,符合大多数女人心里最完美的丈夫人选。
她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原本今生不想再嫁任何男人。
但,禁不住仇刃白的穷追猛打、柔情蜜意,最终还是同意嫁给了他。
婚后的一年,仇刃白真的把她当成小公主来疼爱,对孩子视如己出,并考虑她的身体,不再让她生孩子。
她始终对他抱有愧疚,在沈渊两岁那年,决定要为他生个孩子。
仇刃白高兴到癫狂,把她举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十圈,像个得到肯定的孩子,眼底充满莫大的欢喜和感恩。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足够幸运,嫁对了人。
后来……
后来,儿子不见了。她急得快疯魔,挺着大肚子,四处寻找年幼的沈渊。
丈夫仇刃白回老宅见了一趟家人,回来之后居然性情大变,掐着她的脖子要强迫她同房。
那时小雪衣快要出生,她死命抵抗,被丈夫抓着头发撞到了墙上,被踹,被打……
她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让那个温顺的丈夫变成了家暴的畜生。
直到,看到了仇刃白带来的三岁大的儿子。那个以往温柔善良的丈夫,居然阴冷恶毒地告诉她,他叫仇风,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儿子。
她浑身震颤,抖如糠色,绝望地捂着脸嚎啕大哭。
女儿早产,而她从此大病不起,郁闷难当,亲眼看到仇刃白带着外面的女人来到家里,耀武扬威。
被离婚,被赶出去,被夺走了女儿……
她想,死了也好。
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她裹着大衣,在寒风肆虐的江边坐了一晚上,回忆自己辉煌却快速堕落的前半生,流着泪跳了下去。
再次醒来,睁眼就看到了沈离。
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嫁给我。”
…
从回忆中醒来,苏鸢鼻子一酸,泪水浸透了男人衿贵的外套。
“因为我嫁过他,所以,你永远不会毫无保留的爱我。”
沈离淡淡一笑,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食指刮掉她鼻尖上的泪,“你这是为他而哭,还是为我而哭?”
苏鸢吸了吸鼻子,鼻尖晕着一圈浅红色,被风吹得发冷。
沈离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揽着她的肩,往温暖的室内走。一声磁性的嗓音,似叹息,“……傻女人。”
楼下,一支乐队正在演奏。
酒店门口,蜜茶望着一对对佳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硬着头皮,独自踏上了红毯。
“茶茶。”
一道清隽的影子被月光投下,映在红毯上。蜜茶惊喜地回眸,“许——”
另一人却比她更快,红影一闪,伴随着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刚下保姆车的李沐兮踩着高跟鞋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胳膊,“言笙,好巧啊!”
蜜茶笑不出来了,愤愤瞪了许言笙一眼,转头就走。
“茶……茶茶!!”
许言笙立即把旁边粘人的女人一推,不顾形象地追过去。
李沐兮一个趔趄,差点崴断脚跟,愤恨地看着跑进去的蜜茶,“她怎么也在?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