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家族从商,羽生家族从黑,两家的利益盘根错节,抓住了地下大半的经济脉络和势力,尤其樱井月还曾是亚洲娱乐圈最受欢迎的天王,家财万贯,家族底蕴不可估量。
作为一个不算高调的富三代,凉枭小时候挺乖的,还梦想当一名律师,好好孝敬他们,不知怎么就根部正苗不红了。
站在一栋别致的住宅前,凉枭碰了碰还泛着淤青的脸颊,灰溜溜按响了门铃。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后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半袖的男人,五官无处不精致,肤色偏冷白,头发清爽偏长。
凉枭已经很高了,男人硬生生比凉枭高了半个头。
这么多年过去,羽生子良那副绝美的容颜丝毫未变,就算凉枭从小看到大,此刻还是被他惊艳了一遍。
凉枭:“……爸。”
子良清冷的目光扫过他脸颊上的淤青,侧身让他进来,什么都没问,去拿药膏。
凉枭习惯了子良冷漠寡言的性格,见怪不怪地脱了鞋往里走。
空荡干净的客厅里,樱井月坐在榻榻米上玩游戏,看到凉枭走进来,顿时兴冲冲朝他招手,“儿砸,快来和爹玩一把!”
地上的男人一头栗色卷发,蓝白色和服不好好穿,松松垮垮敞着胸膛,一只胳膊露在外边。
那张风靡娱乐圈的脸看不出真实年纪,嫩得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谁能想到他是凉枭的父亲呢?
凉枭在地板上坐下来,心情不爽地揉了把头发,“你自己玩,我正烦着呢。”
在樱井月面前,他俩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哥俩,但面对子良就不一样了,凉枭最怵的人就是他,揍他的时候和玩猴似的。
子良拿着一支药膏走过来,“脸怎么了。”
凉枭立即规规矩矩地坐好:“我自己撞路灯上了。”
“啧啧,撞路灯上了?我看是被人揍的吧!”樱井月按着他的发顶,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瞧,“谁这么狠,瞧把儿子给打的。”
樱井月没轻没重的,不知按到了哪,凉枭立即嘶声打了个颤。
子良轻轻蹙眉,蹲下身,一把扯开他的上半身衣服。
凉枭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让他看见了胸膛上缠着的层层绷带。
白色的绷带渗出了血迹,沾染到了黑色的和服外袍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卧槽,这怎么回事?!”樱井月抄起一把剪刀,三两下剪掉绷带。脱落的一瞬间,触目惊心的枪伤露了出来。
里面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血洞周围结了粉红的疤,离心脏只差三公分。
“谁干的!谁干的?”樱井月拿着剪刀的手都在抖,他好不容易把小枭拉扯这么大,哪个混蛋敢伤他儿子?
子良一声不吭,拉开门,去取柜子里的玄铁长刀。
“爸!我跟别人闹着玩,不小心玩过头了。”凉枭毫不怀疑,羽生子良在一招之内就能把竹妖溪给干掉,佯装无所谓地敷衍过去。
子良俨然不是傻子,拿着刀走出来,半点废话也不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