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这是还惦记着我砍他手的仇呢!”凉枭没心情吃饭了,站起来就走。
竹妖溪及时按住他的手,不悦的眼神里分明酝酿着醋意,“媳妇,那小子谁啊?”
谁这么不知好歹,破坏他和小枭枭的用餐时间?
凉枭只顾着弟兄被人打了,没注意到他微妙的情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死对头,五年前他说阿月和子良是死基佬,我把他右手给砍了。”
从那次开始,两方就结下了梁子,隔段时间就互相挑事,火拼厮杀是家常便饭。
竹妖溪放下筷子起身:“我也去。”
“不行,太危险了,你身上还有伤。”凉枭不同意。
最重要的一点是,黑手党亚瑟和竹妖溪的关系,也是势如水火,他好歹也是一方势力的大哥,现在孤身一人在日本,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皮肉伤,已经结痂了。”竹妖溪不放在心上。
他倒要看看那个亚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找他小媳妇的麻烦。
一人醋意大发,一人颇有顾虑,千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催促道,“两位大哥!快点吧,晚了弟兄就被人打死了!”
竹妖溪和凉枭领着弟兄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血洗过一遍。
“凉枭,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一个金发碧眼的意大利男人说着英语,单脚踩着一个弟兄的脑袋,左右把玩着一杆枪。
周围的西装墨镜男,将三方的道路封死。
黑手党后边,是一片废弃的住宅区,左右两侧是钢筋水泥管道,四周寸草不生荒无人烟,正好方便双方火拼。
“金毛亚瑟,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我弟兄放了,在我面前下跪叫爸爸,我或许会放你的人平安离开这里。”
此刻的凉枭,已然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冷冷提着柳叶长刀,宛如自己领地被外敌侵占的雄狮,时刻冲上去把找死的人大卸八块。
“哈哈哈哈……吓得我心都颤了,这可怎么办呢!”
亚瑟潇洒地坐在两名弟兄用后背搭成的椅子上,眼风扫过自己失去右手的手腕,眼底迸射出一道仇恨的冷光。
四周的黑手党们把玩着手枪,露出兴奋嗜血的眼神。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空旷的地面上,足足有上千人。
竹妖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很简单,按住要冲上去的凉枭,一派“小场面何须老婆亲自动手的”的宠溺表情:“媳妇儿,我来对付他,你歇着就好。”
亚瑟只顾着深沉地凹造型,没注意到凉枭身后花容月貌的白衣男人。
乍然听到熟悉又不怎么熟悉的语气,顿时惊讶地朝他看过去。
“竹……竹妖溪?What-the-fu.ck!!”
他没看错吧!
华国老大竹妖溪怎么会在东京?
都是各自地盘上的王者,本该井水不犯河水,差不多的年纪,亚瑟对竹妖溪却是颇为忌惮。
竹妖溪十五岁时,野心勃勃意气风发,手段残忍狠辣,接连吞并周边势力,凭着一己之力将组织触手扩大到了全球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