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来过两拨黑党,被单方面杀戮干净,海拉又来看望过他们一次,他们以沉默寡言的态度对抗海拉,海拉走后,去来忽然想出一个主意。
幸亏拉达姆带来了一只小坩埚,才使得他们可以在这里调制药剂,当拉达姆把那株翠绿欲滴的槲寄生放进无色的药汤中,药汤立马变成了半透明的鲜绿色,散发出植物的甜香气息。
去来刚刚成为法师不久,结阵很不成熟,在失败了七次之后终于结出了一个小型隐形阵,这种阵是十分奇特的,自身并没有攻击力,防御力极强,可以在阵壁上浇筑药剂。只不过它的作用不是防御,而是禁锢,就像一个透明的囚笼。
镜师之间充满了合作,譬如这种阵,战场上往往先由一位大法师结出来,敌兵无论如何也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然后圣职突然出现,把准备好的药剂全部泼在隐形的阵壁上,倘若泼的是溶蚀药剂或者死亡药剂,那里面的人就彻底困住出不来了。
当然正常的药剂不能伤害到海拉,这棵槲寄生无疑解了燃眉之急。
这种手法不算少见,因此倘如一支军队里同时存在法师和圣职,敌兵不会轻易过来,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一位召唤师,由召唤师让圣职骤然现身即可。
但即使他们这里没有召唤师,去来觉得海拉绝对想不到这一层。
夜幕降临的时候,死神因为太无聊又一次来到这里了,这回她心不在焉,被去来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很快被引到去来的隐形阵里,拉达姆飞速泼上了碧绿的药剂,槲寄生药剂迅速渗入了阵壁,整个阵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莹绿色。
海拉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她愤怒地用魔咒劈、用火烧,都对槲寄生下的阵没有一点作用,阵上的保护咒和反弹咒是几人共同施加的,威力强大到不可估量,海拉的符咒被反弹回去,她险险躲闪过去,终于接受了自己被困在这里的事实。
最后她压制住怒火问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去来认真地说:“请你告诉我们芬里厄把据点藏在了哪里。”
海拉冷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别想脱困。”
“尤金死了,你们在报复我?”
去来僵了一瞬,海拉怎么会知道尤金死了
一种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完美解释了吸血鬼的凶猛袭击和杀死尤金的战术——
因为那些吸血鬼根本就是海拉派去的。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说,尤金背叛了海拉和芬里厄,不但加入隼党多年,还杀死了许多同类,所以海拉见到他就毫不犹豫地扇他耳光,又派人把他杀了。
海拉无法离开冥界,吸血鬼在其他世界里的力量也远没有冥界强大,如果尤金不来,海拉根本伤害不了他。从萨法达逃出来后尤金就时常沉默寡言,也许他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可还是义无反顾地赴向冥界。去来心中很苦涩。
海拉冷冷地看着他们不说话,大有和他们耗死到底的架势。
当一天过去,夜幕再度降临,她变得相当烦躁,仿佛承受着某种痛苦,不时不顾后果地用符咒攻击阵壁,符咒都无不反弹回来,她受了几处伤,注意力却却全然不在这上面,眉尖紧蹙着。翌日又迎来新一天的沉默,海拉好像对夜晚的经历有点害怕,几度试图说服他们放了她,但因为不愿意说出据点在哪里,最终她没成功。海拉又开始愤怒,当天色渐暗,她露出很惶惑的神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仰着脖子看了很久夜空,秀气的眉尖紧紧蹙起,神情是十分痛苦的。去来以为她撞上了阵壁被灼伤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到了第三天晚上,海拉终于崩溃,她脸色雪白,双眸空洞,打算说出据点位置:“月光照进生镜谷的路线是一定的,你们顺着……”
话未说完,海拉痛苦地尖叫出声,前额的黑蝶居然开始扇动翅膀,并且随着扇翅频率的加快而自身不断扩散,黑蝶的形态已经不怎么分明,就像一大滴丑陋的墨渍在她洁白无暇的脸上氤氲开,温妮丝看着毁容的海拉忍不住尖叫,连去来也不忍心看下去。
最终她全身都成了漆黑的,面孔变得狰狞可怖,一条粗壮的蛇尾化成她的下半身,长袍褴褛地挂在身上。她墨色的长发在空中舞动,后背张开了那双遮天蔽日的血翼。绝世的美人眨眼间蜕变成一头妖魔,眼眸是闪动着嗜血光亮的浓红,蛇尾不断撞击在阵壁上。
“海拉和耶梦加得合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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