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骅是前一天才从大牢里出来,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夜,便立马与沈茹一起拜访王府。
他这一次是诚心实意地来感谢司徒珏,虽然只被关押了几日功夫,整个人瘦了一圈,倒也没有受什么罪,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司徒珏陪着他说话时,我便跟堂姐沈茹在花厅里喝茶。
沈茹提起郑骅的事情,还是后怕,“明明案子都已经结了,但他们就是不松口。”
“哦?纵火案已经结了?”我有些好奇。
“嗯,”沈茹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地看向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妹妹你当日也在火场,但我只顾着你姐夫的事,都忘了问你是否受伤,回家之后大哥还怪罪我太失分寸……”
“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生分的话。那纵火案子是如何结的?”我只想听听内幕,偏偏这些消息司徒珏不告诉我,我自己也无从查起。
“听说纵火者有三人,都是西街坊的闲汉。可实在蹊跷得很,还是你姐夫说,出事时那茶楼门口正好停了一车干草,起火之时车夫不见踪影,反倒只剩下那车板跟干草堆一下堵住了正门,而唯一的后门口也被人堆了杂物,仿佛是有人存心要烧死一茶楼的人,让里面的人不方便逃出来。”
“实在匪夷所思,难道是寻仇?犯人都招了?”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那些杀人放火的恶人心里如何想,我们怎么猜得着。刚过完年便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正寻思着哪天去庙里进香拜一拜菩萨。”
我眼睛一亮,“听说西山的重光寺香火旺,很是灵验,我也想去拜一拜,不如便跟姐姐一起吧。”
“好啊,那你定好日子让人来说一声,我跟你一道去。”
沈茹他们夫妻离开之后,我想从司徒珏那儿打听一下那天火场的事情,但他却轻描淡写地敷衍道,“总之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那三个闲汉白白做了替死鬼,郑骅也是被人挡了灾。眼下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了,你也不必担心。”
“所以,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愿意告诉我?”我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知道得越少对你才越有好处,我也是为了你好。”他打定主意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这种态度让我很不爽,在他眼里,自己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一切的人,而我不过是他放置在后宅里的一个吉祥物,美其名曰保护我才不让我知道。信息不对等,权力不对等,根本就没有任何尊重好吗!
且再忍他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摆脱了。
见我安静下来,他露出微笑,“等过些时候,天气再暖一些,我们出去踏青如何?”
“再说吧。”开玩笑,我才不会顺着他的意由他摆布,咱们走着瞧!
又过了几天,司徒珏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他也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按时到兵部点卯。
而孙大夫也让药童来通知我,他将于两日后去西山采药。
雪燕在边上听到这消息,有些疑惑,等人走了才好奇问我,“王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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