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危险相伴的感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好好活着。
突然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才反应过来,方意安已经出去了,此时外面有人送来一套男子衣物。
“接下来的几天,你就跟在义父身边,你的名字叫小夏子,大名夏竹生。”他捧起我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要同时改变容貌骨相跟声音,这等完整的易容术,你现在还不能独自施展,所以我帮你,可能会有一些疼……忍一忍……”
我皱起眉头,很是抗拒,“非要如此?”
“只要过了这关,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他眸子里的光灼到我了,心里某处有些疼。我想他应该也不是全然就像表面上那样恭敬地信任着方意安,否则不会在自己离开期间,托其他人以奉茶的借口进来看看。
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他并不是正经走仕途爬上来的,而且御龙卫这种特殊机构,想要退休恐怕没那么简单,所以他才会对方意安敬畏,妥协。
没办法,这人是我自己选的,想要安逸我就该躲在镇北王府里不出门的。
快乐与痛苦并存,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承受后果。
我没再说什么,点头嗯了一声,一下被他搂进怀里,那个拥抱的力度快要把我的肋骨挤断了似的。
但是真的很疼啊,感觉比我第一次被紫烟用一尺长的针开天窍还要疼。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筋骨像被揉碎了又抻开。贺钊替我穿衣,扶着我站起身来,我才发现自己好像长高了一截,以前跟他并立在一起时额头刚好抵着他的下巴,但现在我的视线正对着他的嘴唇。
“不会是身体也变成男的了吧?”我下意识抓了抓自己胸前,感受到软肉之后,又想再检查一下裤子里面。
贺钊被我的举动逗笑了,“只是通过改变奇经八脉调整了骨相,怎么可能把你真的变成男儿身,再说你扮的只是……”
太监那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大概有什么忌讳吧。
他继续嘱咐着,“说话声音也不是完全变了,还得你自己注意模仿,入了宫不比在外面。不过义父说了,很快就会伴驾去麓清行宫,那边人少事也少。等京城的事情一了,我就会去找你,自己多加小心,机灵些,别惹他生气。”
最后这句他几乎是贴在我耳畔,以低吟一般的呢喃声讲给我一个人听的,是关于我人生安全的告诫之语,却偏要用这种情话一般的腔调。
我倚在他胸口,身体还是有些发软,轻声问道,“要是你跟你义父过招,你能赢他吗?”
他笑出声来,仿佛我问的是一个极蠢的问题,可我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那你想过挑战他吗?取而代之。”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以前只想着活下去就好,现在想着跟你一起好好的。”他伸手扳起我的下巴,让我望向他,“可你应该也不是贪恋权力的人啊,难道你想留在京城?”
“当然不是,只是随口问问。”我拨开他的手,重新低头贴着他,听着他的心跳,环住他的腰将他搂得更紧了,“我也只是想跟你一起好好的,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