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匹马呢?”我追问道。
“棕红色的周马?”
我点了点头,“它叫橘子,是我的马。”
贺钊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看队尾,没等他解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一辆板车,上面拉的似乎正是躺在那儿的橘子。我几步冲了过去,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浓浓的血腥气。
可怜的橘子,脖颈处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我停在距离板车还有数丈远的地方不敢再往前走,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
跟过来的贺钊在我身后轻声道,“对不住,没能救下它。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听见他的声音,我木然地转过身,情绪有些失控,眼泪几乎快要忍不住了,下意识朝他伸手想要一个安慰的拥抱,但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注意场合。
随着场上比赛的暂停,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纷纷询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脑子乱哄哄的,便退到了外面,脚步有些踉跄,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公主,小心!”最后还是刚刚从外面赶回来的火柱将我扶稳。
我强打起精神,向他道谢,然后便先去看福柔他们的状况。
裕王筹备比赛时,就请了御医以备不时之需。御医怕是也没想到,他先来看诊的不是在马球赛上受伤的贵人,而是两个因为骑马玩闹差点走丢的孩子。
所幸,两人身上只是手脚有些擦伤,并无大碍。
两人衣裳都沾染了一些血迹,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们自己的血,而是橘子的。
我不过在旁边问了两句,福柔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倒是宇文征一脸从容淡定地向我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橘子一开始很温顺,就算跑起来也没有多快,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自己不听命令,加速乱跑。
马脖颈上的伤口是宇文征用匕首捅的,他说眼看快到了断崖边上,没办法让橘子停下来,他们俩也不敢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只好出此下策,杀了我的马。
“对不起,荟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的……”福柔紧紧抓着我的袖子,再三向我道歉。
“不怪你们。”我心里虽然难受,但也知道福柔肯定是无辜的。
只是有一点让我很疑惑,贺钊发现他们俩的地方离皇家马场至少有四五里远,正常情况下马匹受惊之后不应该是往熟悉的地方跑,怎么会越跑越远了呢?
这次多亏了贺钊,他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又让人把橘子的尸身也一并运了回来。
至少我得知道,所谓的马匹受惊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的,若是人为的,对方目的又是什么。
因为这场风波,好好的马球赛也没办法继续了。
我要带着福柔他们先回宫,裕王主动陪我们一起,他嘱咐自己的心腹把今日准备的彩头分给其他宾客,再安排车马送他们回城。
贺钊也分出人马来护送这些公子贵女们。虽然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但我坐上马车之后,从车窗里向外望去就能看见他策马跟在边上,倒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