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吗?”
我瞪着他,“不要岔开话题!我先问的你!”
“我想带你离开,我想救你的性命。”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回轮到我傻眼了,下意识松开他的衣领,但他却依然捉住我的手。
“你什么意思?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整件事都是阴谋,都是被设计好的……”忽然他似乎很痛苦似的,皱紧了眉头,放开了我的手,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但并没有昏厥,而是难受地按住自己的胸口,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你怎么了?不会拿苦肉计骗我吧?”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他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师父!怎么回事?师父!”药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几步跑到床边,绕过我,蹲跪下来,开始检查着孙东棠的情况。
我后退了几步,觉得自己有些碍事。
“公主,您没事吧?”我的人也进屋里来了。
“彩茵,无攸公子呢?”
“他已经走了,还说你吩咐的,先不让我们进来打扰。刚才……”彩茵的话没有说完,孙东棠出声打断了她,“公主请回吧!”
他像是缓了过来,虽然还在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唇色微微发紫,但声音中气十足,不容反驳。
我现在也有些糊涂了,本来是想质问他的,但他过于理直气壮的表现,好像他真的是在帮我一样,搞得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也不知道自己该信谁。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屋里出来,招呼着院子外的人跟我回宫去。
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目前我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再去调查看看。
坐进马车之后,我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久久地出神,忽然眼前看到熟悉的景致。
“沿着左边那条路继续走!”我高声指挥车夫改路线。
同车的彩茵疑惑道,“公主,我们不回宫吗?”
“再去一个地方。”我不再说话。
马车停在了一座熟悉的宅院门前,这里是贺钊的私宅,确切地说,是贾六的私宅,跟贺钊没有关系。
曾经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周边的环境还有些印象。
这个时候,贺钊应该还在魏府赴宴吧。
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下了马车,我望着大门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让人去敲门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看到外面的马车跟一队侍卫,脸色有些惊慌,“你们……你们是何人?”
“常来,是我。”我踏上台阶,招呼门房小厮。
那几个月的时间,这宅院里的下人都叫我夫人,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对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谨慎地打量了一番,才改换为惊喜的表情,“啊!是夫人回来了!”
大门被打开了,我让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只带了彩茵一人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