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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淑妃娘娘把她领回去了,说这两天一直哭闹,淑妃又要跟贵妃一起处理皇后的身后事,所以今天早上便送到容嫔宫里。原先容嫔娘娘在皇后娘娘也是得过赏识,说得上话的,福柔公主跟着她,一定不会被亏待。”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也是命苦,生母早逝,养母跟着也没了,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呢?
想到皇后突然过世,我头有些疼,原着剧情里是怎么写的?唉,好多东西都跟原着里不一样了,前端王已经伏法这么久了,姜康依然只是宁王,还不是太子。朝中呼声最高的继承人选,目前还是裕王姜桓。
再看我,从沈星叶变成福荟公主之后,似乎也没过过几天太平日子,现在又碰上嫡母过世。
诶?那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搁置我跟司徒珏的赐婚了?
总算还是有一件好消息的。
没过多久,替我请脉的御医就到了。
看着对方陌生的脸,我无意识地问出口,“孙东棠,孙御医他今天不当值吗?”
“回公主,孙御医丁忧,已经告了长假回老家去了。”
我微微蹙眉,他不是跟家族都闹掰了吗?而且他入宫当御医不是受了司徒珏的托付吗?怎么突然还丁忧了?难道孙家老太爷真的也碰巧过世了?还是说他对我下蛊的事被我识破之后,自己没脸继续在宫里,所以就找个借口离开?
想起那段时间,我对他莫名产生的情愫,现在回忆起这种感觉就像生病了一样,可是当时的感情又好像是真的,我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不知道贺钊对嫣韵是不是一样的感觉?一想到贺钊,我又想起半昏半醒时如梦境一般听见的对话,方意安跟贺钊还有紫烟,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我自己的幻觉?
等到服过两帖药之后,我的嗓音渐渐恢复了一些,便向彩茵打听了我在祭台昏迷后的事情。
她说因为当时下着大雨,而且后宫还出了事,所以我在玄清观里多待了一晚。
当时我一直没醒,也是皇帝说担心我在玄清观里住得不好,不利于恢复,就让人在第二天早上才被送回锦华殿。
所以,要是当天晚上,方意安跟贺钊在我的病床边发生争吵,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一点,就无人能替我佐证了,除非我去问当事人。
算了,头疼,问到了又怎么样,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都听不明白,跟我也没关系。
我现在只是好奇,孙东棠真的畏罪潜逃了吗?
于是我便托了侍卫宁火柱在出宫时替我打听一下,我记得他有个侄女在京城里做女医,医馆的生意还不错,在京中贵妇之间颇有名望。宁火柱很快就给我带回消息,孙家最近并无长辈去世,而且孙东棠他本人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丁忧这个借口假得有些过分了。
好嘛,他果然是逃走了,敢做不敢认是吧,别让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