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趴到他身上。
最后一次拥抱,当做告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轻颤,好像是这具尸体动了一下似的。
惊得我连眼泪都忘记流,立刻直起身来跟他拉开距离,仔细观察起来。
“怎么了?”天河绕到我身旁来,扶着我的肩膀轻声问道。
而我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哑奴,仿佛看到了他胸膛有些起伏,内心的激动远远压过了恐惧,“他……他刚才好像动了……”
天河扭头望过去,并伸手试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对我摇了摇头,“你看花眼了,一直哭,眼睛也累了,不如去歇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来安排。”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同意出去透透气,稍微休息一下。
义庄后面有一处空地,便是专门做这种火化的地方。简陋的土坑,将尸身放进去,再在周围堆满柴火,烧上几个时辰就可以用罐子去捡骨灰了。
能看得出来土坑附近的被火反复烧过的痕迹,在这里就送他最后一程。
我在义庄外面转了一圈之后想再去看看他,再进那小屋之后,长桌上已经空了。
心下疑惑,我就刚出去了一会儿,他们俩就已经把尸体就搬出去了,行动力也太快了吧。
刚转身几步要出去问他们时,我就先听见天河跟庄头交谈的声音,“你们说烧就烧也太匆忙了,又不是烧火做饭,这柴火肯定是不够的,得加钱。”“那你开个价吧。”
他们俩还在商量火化的细节,还没谈妥,应该不会来动尸身。
难道义庄里来了其他人?
我一回头就被面前的身影吓了一跳,“哑奴?你……”
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而且睁开了双眼,面色青白显得脸上那些伤痕更加狰狞。仔细看时,眼珠像是戴了一层乳白色的美瞳,盖住了瞳孔本来的颜色,又像失明了一样。
我试着伸手去摸他,依旧冰冷如石块,不像是活人。
该不会是什么丧尸病毒,让他变成了僵尸吧?我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忍不住吞了口水,后脊背逐渐发凉,恐惧感一点一点地侵蚀我的理智。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里看过的那些僵尸电影,然后拼命想对策——黄符纸,黑狗血……
不对不对,那些招式太玄幻了,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这些东西。大概率是病毒感染造成的变异,得爆头才行。
在这期间,我仿佛已经感知不到时间流速,而哑奴也只是站在我面前,并没有做其它举动。
让我动用武力爆他的头,这实在有些为难,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是一具尸体而且本来我也准备将其火化,少一个脑袋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损失了。
在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我慢慢抬手,试探着想先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然后一只手去抽腰间的匕首。
结果,我的手掌贴上去时,像是激活了某道程序似的,他一扭头张口就咬在了我的手掌上。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利刃切断了一样的疼,疼得我当场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