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绕到天河那边,伸手想去摇醒他问问看,但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时,那深褐色的水中仿佛突然有一只硕大的眼珠盯着我看,只一瞬间,再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这桶里都放了些什么?”我瞪向无咎。
他摊开手,一脸无辜,“我的医术跟你们齐国的有些不同,用这法子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中了傀毒,要化解本就不易。”
见我似乎还不信他,他叹了口气,“至于你刚炼的这傀,并无血契加持,所以才极不稳定。我用蛊继续帮你炼一会儿……”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开什么玩笑?”这回轮到他不信了,“你不懂是如何将活尸制成傀的?”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虽然已经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我确实不会他说的那些东西。
“几日前,他已经被处死了,悬尸于午门外……”无咎似乎有些激动,指着哑奴与我确认。我点了点头,这也做不了假。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只好把义庄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无咎听完,皱紧了眉头,沉吟片刻,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可能!就算以药人之血喂养,也不可能直接就把死人……在那之前呢,他活着的时候,你给他下过什么蛊?”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哪儿会那些东西?”
“没有下过蛊,那怎么成傀?不对……王蛊也做不到这种程度,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无咎来回踱步,似乎陷入了难题之中。
我打断道,“你都没弄清楚,就把这么多蛊放进木桶里,会不会出事?”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还会出什么事?”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他赶紧走到我面前来,堆起笑容,“我医蛊双修,要保住他们俩不算什么。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能力!”
这时,外面忽然有人出声,说是宫里来人了。
“王上,可要见一见?”
“什么人?说了是来干什么的吗?”无咎应答时,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是大内总管周公公亲自过来了,还没说来意,只是要求见王上。”
无咎应了一声,“就说本王马上就到,让他在前面等一会儿。”
然后他凑过来,低声对我说道,“放心,我不会跟他说你在我这儿。”我心里暗叹道,还用你说,以御龙卫情报速度,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
不过,只要无咎愿意藏我在这儿,有这么多大月侍卫守着,就算宫里知道我在驿馆里,应该也不会硬闯。
“谢谢。”这一次,我是真心实意地道谢。
他对我笑得也真切了些,随即便出门去应付人了。
前脚跨出门口时,他又扭头回来,“这里闷,你回刚才那屋里等我。”
“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