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故而替你吹奏一曲息神乐。怎么样?好听吗?”无咎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虽说我这公主的闺房确实也没设什么门禁,但他就这么大咧咧地闯进来,坐到我面前都没人拦着吗?
把人赶到外面院子里之后,几个当值的丫头才面带难色地向我解释,“奴婢们本来是拦着的,但是无咎殿下说他不如就是公主府的驸马爷,是奴婢们的男主子,奴婢们若是不听话,到时候就把奴婢们全都发卖了……”
“对对,他还说公主一觉醒来就见到他的话,心情肯定会很好,还给了奴婢们这些东西让奴婢们就在外面守着。”
我看到她们手里的几块碎金锭,成色看着还不错,少数也值个几十两,差不多就是她们两三年的工资。这种大手笔的收买人心,难怪能让他进得这么顺畅。
等我洗漱收拾好了,正装出来与无咎见面时,他才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有正事要聊。
“什么事?”我耐着性子问道。
“不能在这儿聊吧?”他环视周围一圈,示意让我进屋里,还要屏退下人。
“真麻烦……”抱怨归抱怨,但难得看到他露出几分认真的神情,姑且就信他是有正事吧。
坐定之后,他才开口,“幽州那边出事了,我想跟你们陛下提议尽早完婚,这样也好让使团的人早些回大月去。”
我皱起眉头,“幽州?跟我们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听说吗?一场瘟疫,满城尸骸,而且这背后有蛊师做乱的痕迹,虽说我们大月行事光明磊落,但万一查来查去,找不到真凶,把矛头指向我们的人,那到时候,我跟你的事情又被搅黄了,岂不可惜?”
他用手背把掌心拍得啪啪作响,我简直要佩服他的逻辑了。
“既然已经出了事情,朝廷肯定会查的,若不是你们大月的蛊师捣乱,那怕什么?跟我们的事情没有关系啊。”
他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据我所知,这件事还没有被公开,你们的陛下有没有接到消息都另说。这要是传开了,哪怕抓到的蛊师只是越西流民,都会被打上大月国的印记。”
说着说着,他开始有些烦躁了,从椅子上起身,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若给了你们齐国出兵的借口,搞不好我也得回去,那这几个月就全白费了!”
“什么白费了?”我听不懂。
他回头望向我时,双眼一亮,上前来捉住我的手腕,“要不然,你同我一起?”
“什么跟什么?”我甩开手,躲避他的动作,却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抽痛,大概是那个要来了,忍不住弯腰,按住肚子,直抽凉气。
无咎察觉到我的异样,开始蹲在我身前,“哪里不舒服?我替你瞧瞧?”
我强忍着不适,“我没事,幽州的事情,我自己去查看看。你敢确定不是大月的人从中作乱吗?”
“那群打着越西族人旗号在齐境内游走的蛊师,他们在大月复国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组织,之后也从未奉过王命,他们不承认我这个大月王。这件事,当真与大月无关,只是手段上很难排除干净我方的嫌疑,但你要信我。我怎么可能在与你大婚之际,还安排细作来齐作乱,不是给自己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