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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阿平的话,樱子的手一下子握在了她的刀柄上,脸sè也变了,如临大敌。
海盗王在海上纵横了十几年,大多数的语言他都会说,他平常和别人说的都是标准的拉丁语,但唯独汉语他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听过了。
“喂,那个老头,你是谁?你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大约翰嚷着问。
那老头没有理大约翰,他迈着方步施施然走到了海盗王的身前四五米处。
“你别和我说,你和那只蠢熊一样听不懂我说什么?我虽然很老了,但你穿的衣服是什么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那老头对海盗王说。
幸好大约翰听不懂他说的话,不然非冲上去痛扁那老头一顿不可。
“真是令人高兴,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我的同胞。”阿平说,不过他的语调中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他一直以来的担心今天变成了现实。
那老头微微笑了一下,这一笑之间他的驼背似乎消失了,他就像一杆枪一样立在那里。
“我们用不用先分别介绍一下自己?”那老头问。
阿平马上摇摇头,毫无余地的拒绝了那老头的这个提议。
“谢谢,不过我想‘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些亮腕报名号的事就免了。不过,如果你愿意主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倒是很乐意久仰一下子”
“呵呵,”那老头笑了出来,他笑的时候还真的算是很慈祥,“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不但不让着我点,还占我的便宜。”
“爷,这老头到底是谁啊,他和你说什么呢?”
因为听不懂汉语,大约翰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来回乱转。
“没事,大约翰,我只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我正在和他聊天。”
阿平虽然在对大约翰说话,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那老头的身体。
“后生,咱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朽在这劝你一句,从哪来的回哪去,以后别再来葡萄牙了。”那老头似乎很有诚意地劝着阿平说。
阿平则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老丈,不管怎么样,咱爷俩能在这万里之外的异乡相遇也算是缘分,只可惜此地无酒,不然倒是愿意和你痛饮三百杯。”
“呵呵,这算什么问题,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坎本拉城好好的喝个痛快,然后你就马上离上葡萄牙,你看如何?”那老头用头捋了捋他那几根剩的不多的胡子呵呵的笑着说。
“喝酒小事情,只不过小生在这荒蛮之地还有些私事,离开之事暂时恕小生难以从命。”
阿平冲那老头抱了抱拳。
听着阿平的话,那老头的笑容骤然间从脸上消失了。
“年轻人,听人劝吃饱饭。”
“呵呵,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老丈。”阿平很没诚意的笑笑说。
那老头闻言一声冷笑,半转过身指着刚才的修罗场说:“看这一地的血肉,想来你以前在国里应该还算有点名堂,混无本买卖的?”
“哈哈”阿平仰头干笑了两声,“老丈,我出国已经整整十五个年头了,当初离开时我只有十仈jiǔ岁,我混什么无本买卖?不过现在嘛——倒是做过一些。”
“哦?那看样子你小时候功夫基础打的不错啊。”那老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
阿平无所谓的扬扬眉毛说:“好说,不过老丈,您老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小生可就要告退了,有时间一定寻老丈喝杯同乡酒。”
老头听了阿平这话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阿平,拱拱手冷声道:“一定一定,小老儿名叫‘小天’,祖姓‘顾’,不过远离家乡至这蛮夷之地早已经愧对祖宗,这姓氏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