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克雷斯的话,阿平的脸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他没有说话,而是偏过头来望向了一直坐在桌边没动弹的樱子。
樱子坐在那里,好像并不知道海盗王已经醒过来了,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茫然,整个人就像是完全石化了一样。
海盗王看着这个样子的樱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阿尔洛斯的死给樱子的打击太大了。阿平转过头轮流地看了看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用着最低沉的声音把帕蒂斯岛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海盗王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了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像樱子一样石化在了原地,一时间,海盗王的卧舱里出现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咳,其实——”阿平看到这些同生共死的伙伴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应该劝一劝大家,可是他的话刚出声就被一声怒吼打断了。
“我cāo——”克雷斯突然猛地一回身,抬腿就是一记穿心脚把身后的范尼蹬出去了两米多远重重地撂到在了地上。
此时的克雷斯双目尽赤,他的头部从脖颈处一直到脑瓜门一道一道的青筋如老树盘根般地片片虬起。克雷斯紧接着一个虎扑压在了范尼的身上,回手抽出自己身上的短刃照着范尼的胸口就猛刺了下去。
“不要——”这时,温茜恐怖地尖叫了一声,她一下子扑到了克雷斯的身边,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克雷斯持着刀的那只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范尼完全没有料到克雷斯会突然这么对待自己,从小到大都只会算数的他一下子就被吓傻了,他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克雷斯,甚至连挣扎逃跑的办法都忘记了。
看到眼前这突发的情景,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克雷斯这是怎么了?
“温茜,你放开我,”克雷斯一边怒吼着想抽出自己的胳膊,一边流了一脸的热泪,“都是为了这个小子,要不是他,青龙号怎么会少了一个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
“不行,克雷斯,你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的亲弟弟啊!”温茜也痛哭了出来,她把自己的身子都一齐压在了克雷斯的那只手上。
“克雷斯,你在干什么?”
这时,不知道如何会来的撒班夫妇出现在了海盗王的卧舱门口处,他们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们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克雷斯根本就没去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口里低吼着想推开压着自己的温茜。
“你用这个,杀了范尼之后再把爷也杀了。”
这个时候,一个轻轻细细的声音穿过了一切喧噪声传进了克雷斯的耳朵里,同时一把带鞘的倭刀也递到了他的面前。
克雷斯在看到了那把刀后呆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双眼沿着那把倭刀望了过去,他看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的樱子。
“我、阿尔洛斯和爷就是为了救范尼才会去帕蒂斯的,阿尔洛斯更是为此而死。现在你竟然想杀了范尼,那你不如把爷也一起杀了算了。”樱子说话时并没有和克雷斯对视,她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递过去的那把刀,面sè木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克雷斯看着樱子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暴行,他趴在范尼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地板,一个二十仈jiǔ岁的男子汉就这样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你们都在干什么?在这里打打闹闹地就不怕人家撒班老爷和奥妮拉夫人笑话?还不快点给人家搬两把椅子?”看到克雷斯已经没事了,阿平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撒班夫妇,口里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大约翰这时才猛然觉悟,急忙从圆桌旁拖了两把椅子放在了海盗王的床前。
“哦!阿平先生,上帝保佑您,愿你能很快地恢复健康。”撒班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确定他已经没事的情况下,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一边说一边领着奥妮拉夫人走到了海盗王的床前坐了下来。
对撒班的好意海盗王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微笑着对这位苏拉家的家长表示谢意。
“哦,之前我对阿平先生有了一些误解,这让我可耻的失去了理志,并对您非常的不礼貌,在此我要向你表示歉意。”说着,撒班微红着脸情绪尴尬了起来。
“嗯?”阿平没想到撒班会对自己道歉,这让他感到很意外,“哪里,哪里。这些年我没能让您的儿子从事正当职业,应该我向您道歉才对。”阿平很真诚地对撒班说。
“不,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您对他真是太关照了,像这次,您为了温茜的弟弟竟然愿意不顾自己的生命前去和那么强大的敌人做战,真的,我真的很敬佩您。”撒班向海盗王摆了摆手真心的称赞道。
“您太客气了。”阿平轻轻地向前微微探起身子感谢似的向撒班弯了一下,“撒班老爷,克雷斯在海上这些年来不知道为青龙号出生入死过多少次,我今天这样做完全是一种报答。”
“哦,阿平先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撒班这时候脸sè一正,看着海盗王突然犹豫了一下。
“什么事?”看着撒班突然这样,阿平也觉得很意外,这个老人能有什么事对自己说?
“是这样的。”撒班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试探着说,“我想,坎本拉的事就这么算了!”
“啊——”
这一回不止是海盗王吃了一惊,就连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撒班的话说的愣在了当场。还趴在地上的克雷斯也止住了悲sè,双眼不解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那个撒班老爷,我们为这件事做了那么多事,你今天居然说算了?”海盗王一旁的大约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熊一样的身子俯视着眼前的老人,语气显然有些不快。
“约翰,你急什么啊?这火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坐在海盗王床上的莎伊娃看到大约翰的行为,微微地皱了皱眉说。
大约翰闻言望了望说他的莎伊娃,气忿不解地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双眼扭向一旁不再去看撒班。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克雷斯也忍不住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撒班的身边焦急地看着他问。
“呵呵。”撒班转过头笑着自己的儿子,疼爱的摸了一下他的头,“克雷斯啊,父亲知道阿平先生及他的贵属这一段时间为了我们家的事又费心又费力,对这一点,我也很感激。我今天这不就是来表示感谢的嘛!但是你想想,就算这件事办完了,家里的庄园也抢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您想我们家因此得罪了国家的zhèng fǔ、得罪了国家的军队,我们还能在坎本拉生活吗?更何况这件事如果再追究下去,我怕会有更多更大的危险。”
说到这里撒班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脸望向了半坐在床上好像正在为他的话思索的海盗王。
“而且,我也想过了。我和奥妮拉这些年已经适应了穷人的生活,我们在哪里都无所谓的。我想如果阿平先生不嫌弃我们这两个没用的人的话,我们想先留在船上,rì后有一天发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后再长住下来。这艘船不是经常满世界的跑吗?呵呵!”撒班望向海盗王的眼睛里面出现了询问的意思,他在希望这个船长能答应他的话。
“可是,阿尔洛斯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克雷斯一想到这件事就又急了,他想让父亲打消自己的念头。
“阿尔洛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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