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刚走出棋院,就看到一辆车停在外面,魏昶冲她摆了摆手,便把窗帘放下了。
雇佣这种样式的马车是比较贵的,可隐蔽性却比较好,祁琪突然笑了。
上了车,笑意还没有完全退却。
马车开始走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脚印和你身上的香味。”
魏昶的观察力是惊人的,祁琪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家伙。这些东西仿佛是学不来的,满地的脚印,她走不出几丈便能跟丢了,可魏昶却不会,他会跟踪出去很远。
这种判断力,让人折服。
“没猜错的话,我想他的回答一定让你满意。”魏昶淡淡的口气说。
“是的。”
“他都说了什么?”
“他承认了他和金彩儿的关系。看来你说得对,金彩儿真的撒谎了。”祁琪苦笑一声。
“画像呢?”魏昶面无表情地问。
祁琪说:“他说……有可能是不良人干的。他承认他检查过尸体,并且拿走了金彩儿的画像,不过另外一个画像并不是他放进去的。”
随后祁琪把具体情况与魏昶说了个透彻,魏昶对祁琪讲述的内容感到困惑。尤其是在平康坊那次刺杀行动中,良性不良人未能出现帮忙,是他感到最不能理解的。
在当地,普通人如果发现不到他们的存在,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可不良人是干什么的?
如果在魏昶的防区,有人这样做,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就算不帮忙,他也要问询一声监视他们,总不能让他们闹出乱子之后才过问此事。
“长安县不良帅,我们没有资格去查他,而且那样做很危险。”魏昶说:“我们首先需要上报长安县,然后再由长安县上报京兆尹,京兆尹还要会合兵部,才能下达检查不良帅的命令。”
“你不相信鲁汉会这么做?”祁琪说:“鲁汉会不会也牵扯到这个故事的结尾?”
“我想不会。”魏昶说:“除了唐显说的这些,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鲁汉会牵涉本案。而且我也一直不相信唐显。我甚至觉得,他有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把注意力放在证人身上。哦对了,你不是说你查到了,都是谁,给我看看。”魏昶说。
“律师是一个叫胡维安的人,他很好查,我通过师父的关系网就可以找到他,并且可以很容易套出他的话。另外我坚信这件事与他无关。”祁琪说。
“嗯……”魏昶想了想说:“就算有关系,他也不会是主谋。最多是一个知情不报。”
“那我们先去查两个证人。”祁琪摊开纸:“这是两个仆人的名字,都是奴籍,在西市干苦工许多年了,很多人都认识她们。调取她们的资料很容易,去西市衙署就可以调出。”
“查找资料的事儿归你,我负责去见人。”
“不,我要全程参加。”
“我看还是不必了,咱们应该抓紧时间,你还是去会一会那个律师。”
“你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祁琪苦笑:“可你就是不相信唐显。”
“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马车把他们拉到客栈门口,祁琪付了账,跳下车。
拿着从京兆府取来的信息,去一趟户部,查明两个仆人仍然在西市,于是祁琪又跑到西市衙署,衙署一名老吏,正在清点一队胡商,清点完毕,在手续上批了一个“准”字。
祁琪走过来,笑道:“先生可知这人吗?先前是曹莽家的仆人。”
老吏接过名帖一看,便是一皱眉,仰起头看了看祁琪,身上穿着不良人的短打官服,他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西市不良人我尽数认识,却不曾见过还有一个女子。你是何人?莫非不是西市的。”
“我本在丰邑坊当差。”
“既然如此,你去找鲁汉大人,岂不是更方便了。”老汉捋了捋胡子,笑道:“直走三道弯儿,右转便是。”
祁琪嘟嘴道:“我岂能不知,我只是不想惊动当地不良人。”
“那是为何?”
“担心被抢了功劳。”
闻言,老吏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更不能告诉你了,否则让鲁汉知道,说我吃里扒外。不如这样,你非要打听,便去二巷口向左拐,或许有人知道。”
闻言,祁琪欢喜抱拳,心中称颂老者智慧,言谈之中不得罪人,也帮了忙。
路过陈记鞍鞯铺子,里面是一家铁匠铺,报门而入,询问是否有一名叫“曹姑”的女人。门口一灰衣铁匠,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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