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那里了。”魏昶坐下,本向洗脚,可是夜太深了,他也不想打扰店小二休息。
“你是怎么进来的?”祁琪回身看了看房门,依然是从里面关着的。
“我从窗户跳进来的。”魏昶把鞋脱下,丢到一边。
“这是二楼!”祁琪道。
“他们客栈的楼这么矮,我想你也能跳上来。”魏昶脱掉另外一只鞋。
“真服了你。”祁琪站起来还说:“你都去发现什么了?”
“没发现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魏昶坏笑说:“不过我看到林森了,那一张大黑脸,完全配不上金彩儿。或许他比我还丑,你觉得呢?”
祁琪冷笑一声:“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哼。”魏昶轻哼一声道:“我还看到了一个人,我想,我如果说出来他在干什么,一定会让你不开心的。”
“你直接说吧。没有什么能让我不开心。”祁琪冷着个脸。
“唐显也在。”
祁琪一惊道:“他在那里干什么?”
“他站在疯人院的一个阁楼里,翘首观望林森的宅院,大约有十丈远,我想他能看到林森和他的夫人在灯光下都干了些什么。”魏昶隐晦地说。
祁琪听明白了,突然一阵脸红:“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什么吗?”
“我发现他手上的扇子不一般。你见过吗?”魏昶说。
“他的扇子?”祁琪想了想:“平时他并不拿扇子。”
“看来今天晚上他可能要有什么行动。”魏昶揉了揉额头
说:“可是我们完全无法判断他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针对你的?”祁琪问。
魏昶突然苦笑出声道:“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为什么你突然改变看法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在诬陷他吗?”
“我谁也没说,就是自己想的。”祁琪看起来有些灰心丧气,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软的女孩。
“你回去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哦对了,李冼说,他已经弄到钱了。不过他现在有了一件头疼的事。”祁琪情绪不高地说。
“李冼?”魏昶脸一紧,“他是想找我做生意,可我哪有钱跟他一起。他非要让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那不是异想天开吗?就算我想卖,老爹老妈也不能同意。”
“你家在长安城还有房子呢?”
“永阳坊。”魏昶顺口说了一句,突然扭回头说:“哎?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谁?”
祁琪突然忍不住笑,摆手说:“我没说瞧不起你。”
“切。”魏昶切了一声,整理袜子:“就说这些吧,赶紧去睡觉,明天继续查案。”
“你还有线索吗?我觉得所有线索都断了。”祁琪沮丧地说。
“我觉得咱们只要盯着林森,一切都有可能知道。就算天桥案差不多出接过来,我也有一种预感,林森这里会有大案。”魏昶小声道。
祁琪突然来了精神呢:“你是说断肠草,你有证据吗,可别忘了,诬告朝廷命官,罪可不小。”
魏昶揉了揉脚说:“唐肃那么老实的人,你说,他的断肠草会是谁提供的?”
“你是怀疑唐显?”
“那么唐显会从哪里弄到断肠草?”魏昶继续追问。
“刚才你说,唐显在林森那里,而且还能走进阁楼里。换句话说,他与林森的关系不一般。”
“对,这更进一步让我确认,林森就是在买卖断肠草。”魏昶说。
“那么刺杀你的人呢?你不打算查了?”祁琪道。
“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别人要杀我,为了什么?”魏昶躺下说:“我想这件事不会持续很久,当他们的故事结束,他们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或许就会离开长安。到那时候,只要我没搅合他们的好事,他们就不会再追杀我了。”
“也就是说,你也放弃了。”
“我当然不没有放弃。”
“你一直怀疑唐显。”
“可以这么说。”魏昶有些困了:“我说祁琪大小姐,你不是打算在我屋里住一宿吧?”
“可能还真的会是这样。”
“什么情况?”
“他们店里没有其它屋子了。”
魏昶突然坐了起来:“那么这里给你睡。”
“不用,我趴在桌子上睡一宿就行了。”
“你倒是个大方人。可是万一被人看到了,要说闲话。”
“我们两个的闲话?怎么可能?”祁琪耸了耸肩:“那种闲话传出去,我都懒得解释。我想大家也不会爱穿这种毫无可能的闲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