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细,没敢乱说话。
晚上,钟庆奎和陈豹一个屋里,与陈豹聊天,对陈豹说:“那老林可不是好惹的,他屋里还藏着三个人,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有最少三个口子可以逃跑。”
陈豹说:“魏昶更不好惹。不过明天的时候,我还是会告诉他小心的。”
“那就好。”
翌日,六月初五。
陈豹在家养伤,李冼带着钟庆奎忙业务去了。
魏昶带着祁琪和唐虎,来到东市南一巷。
刚才他们先去了一趟万年县不良人内务府,找到了万年县不良帅尉迟骏,请求帮忙找东市大蛇头胡老三。
结果竟然被尉迟骏一口否决了。
魏昶火大了,却不能与不良帅斗火,直接带着人来到了东市。
结果转了半天,竟然没逮住一个蛇头。
正感觉纳闷,突然脑子一转,来到了南一巷林家生药铺。
“哎,老魏,你就打算直接走进去啊?”
“咱们是来拜山头的,不是来惹事的。”魏昶扭回头看了看唐虎:“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跟祁琪进去便是。”
“哎?老魏,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个丫头啊?”
“这话让你说的。”魏昶瞪了唐虎一眼:“你这五大三粗的,带你进去,人家就得提防起来。哪有带着祁琪进去好?人家一看祁琪这漂亮大姑娘,一下子就放松警惕了。”
祁琪眯了眯眼睛,没说话,只是一脸的不高兴。
随后跟着魏昶走进了林家生药铺。
生药铺门口一对门联:“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魏昶点了点头,钻了进去,药材铺和棺材铺都是低头生意,进来人了,都不会太热情。
这并不是说店家不礼貌,反而是一种特殊的礼貌。
表示店家不欢迎有客人来。
一走进来,没看到掌柜,却看到一名十三四岁男孩,男孩见有人来,买卖腔儿地说了一句:“哎呦,您家这是给别人来帮忙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来找老林。”魏昶四下看了看,“我们是长安县不良人,我叫魏昶。”
“你们找老林什么事儿?”男孩看了看祁琪,也是一身官服,而且面生。
魏昶明白男孩的意思,是想看看,他身旁的这个人是不是“领路人”。
魏昶说:“过来打听点儿小事,不破坏你们的规矩。”
“得,这位爷您这句话就破坏规矩了。”男孩笑了笑,恭敬地站起来,抱了抱拳道:“小子不敢拦爷的道儿,可您不应该来打听。咱们林掌柜的胆儿小,怕见生人。”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魏昶掏出御赐腰牌道:“你去告诉他,我今天的任务,是在给皇帝办事。如果他不想被连窝端的话,就来跟我说说话。我再说一遍,咱不破坏你们的规矩。问几句话,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咱也不难为你们。你,听明白了吗?”
男孩看了看魏昶,再看了看金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林子,下面谁在说话呀?如果是客人,就带上来吧,不过,不要带太多人上来,我呀,得了麻风病,怕是要传人的。”
魏昶一笑对小童指了指身边的祁琪,似乎是说,这漂亮姑娘也不能带?
这位小林子明知道楼上的人可以透过墙缝看到下面,而且看得一清二楚,可那老林一定要把话说得模模糊糊。
小林子不再说话,示意魏昶还是一个人上去。
魏昶抱了抱拳,大踏步走了上去。
“魏爷,您就别进来了。有话,咱们隔着门板说。”老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不是咱老林不礼貌,而是这麻风病谁也不想得呀。”
“好。”魏昶道:“老早听说过林老,今日头一次来拜会,失敬。不过呢,我也不跟你说废话,只问你三个问题。第一,昨天长安县被抓的那个刺客是谁;第二,他要杀什么人;第三,谁是雇主?”
“魏爷,您这三个问题,可是太要命了。”老林轻咳一声说:“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后面两个,就算你把我房子烧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好,”魏昶说:“刚才我说过,不破坏你们的规矩,方便就说。不方便,我再想别的办法。”
“死的那个杀手本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他的代号叫方雷。昨天辰时被万年县不良人张五项逮住,逼问了两个时辰,没招供。后来,他咬舌自尽了。”老林说。
“难怪你能把他的代号告诉我,原来他已经死了。”魏昶说。
“对,否则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老林说。
“如果我想从你们手里,赎出一个杀手来,需要多少钱?”魏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不知道魏爷想赎谁?”老林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