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醒醒,快醒醒,该上工了!”
许向华睁开眼,看着眼前多年来没有来往过,早都入了土的大哥和四弟。怎么梦到这俩孙子年轻时的样子了?
许向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不是已经交待完遗言了吗?怎么还能做这么清楚的梦呢?
“傻愣着干嘛,赶紧起来了,一会就要敲钟点名了。”许向荣看着傻不愣瞪着他们,躺在那不动弹一下的二弟,边穿衣服边狠狠的拍了一下他一巴掌说道。
感觉到疼痛的许向华这才反应过来,老大这孙子,手可真黑!这他娘的还真是现实的状况,难道自己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也赶了回时髦,穿越重生了。
啧啧,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老天没眼,好人不长岁,祸害遗千年呐。
许向华扭头看着大通铺上穿衣的几个同村人,揉了揉头,好好的捋了捋,现在应该是六零年十一月在葛庄红旗大队修大渠的时侯,看来,自己应该真是重生了!
别问他为啥知道,这电视上每天演的,大重孙和大重孙女念叨的,他虽说年岁高了些,但也还算能赶得上时代,老大家的三个孙子们怕他寂寞,耐心的教他玩手机,电脑等等一些新鲜玩意。
所以他对这些新鲜玩意和那些时髦的东西,一点也不陌生。尤其是电脑,别看七八十岁,玩的可溜了,和孙子们组队打游戏,上某东,和某宝给宝贝大重孙,大重孙女买些玩具,零食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比他那个整天不给他好脸色,古板的大儿子许明彰可强多了。
算算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臭小子今年也就刚六岁,还是天真活泼,没有变成那古板样。还有,还有梅子,明文,梅子现在应该,应该……
想到田春梅和二儿子许明文,许向华心中的焦虑,思念,悔恨,自责一齐涌上了心头。忙问旁边同村的二牛子:“二牛子,今天几号了。”边问边一跃而起,拿起打着补丁的灰色土布衣服心急如焚的利落的穿了起来。
二牛子见一向不紧不慢,闲心不操的许家老二居然面色有些焦急,动作利落的穿衣,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回道:“十八号啦,许老二,你这是咋的啦?”
十八号!春梅出事的那天是六零年十一月的十九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的及。
许向华顾不上洗涑边对二牛子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心口有些慌,随便问问。”边往外走去找本村领队,也是堂哥许向国请假回村里。
许向华跟许向国请了五天的假,拿了一个小布袋将这些天攒下的地瓜干和冻的邦邦硬,咬一口都能把牙崩断的玉米高梁黑窝头收拾的装好,往许家村的方向走。
还没走出工地,就被听到别人说,许向华要请假回村里的许老大许向荣和许老四许向民,拦住了去路。
许向荣拦住他问道:“老二,你咋回事?这刚来了十来天,你就想偷懒回村里了?有啥要紧事,就非得回村里,你这一回村得少多少工分,还得吃家里的粮,猪脑子,会不会算帐?不准回去,要不俺告诉爹娘,看他们不好好收拾你!”
“就是,二哥,这修大渠活是重了些,可有吃有喝,一天还发一两红薯干,你这着急忙慌的回村是要干啥咧?你别不是想把俺和大哥扔到这,你一人回村躲清闲吧?”许向民也在一边边拱老大的火边质问道。
许向华看着眼前的两人,想到了他们后来做的事和算计,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拳头捏的死紧,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把拳头砸到这俩人脸上。
他恨眼前的这两人,可更恨自己,如果不是前世自己那不管事,又愚孝的性子,春梅,春梅怎么会早早的就没了?
还有可怜的明文又怎么会出事,年纪轻轻,连房媳妇都没娶上,也早早的就没了。明彰也不会一生都有心结,临到他走了,也没有原谅他。
“让开,滚一边去!老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俩说三道四!”许向华捏紧拳头,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眼晴里泛着一点红血色瞪着眼前的两个“亲兄弟,好兄弟”咬牙冷冷的说道。
“老二,老二,你,你可别犯浑,我,我可是你大哥。你要敢打我,我,我给娘说去!”许向荣看着许向华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想强硬警告许向华,但说出的话却结巴的不成样,脚下还不自觉的往边挪了两步。
一旁的老四许向民看见许向华动怒,早事不关己的闪到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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