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东西。还是提前防备好,比较保险。
这年头,虽然大山外围的野物几乎都被人们给抓住或是因着干旱在外围山上找不到吃喝进了深山,鲜少看见活动迹像,但也不是没有,前世这个时候周围几个村子,包括许家庄在内,也发生过好几起大型猛兽在深山找不见猎物,铤而走险伤人,甚至吃人的事件。
田春梅的娘家坡下村,在一个小l凹里,从外面要想进坡下村,必须得下一条一里多长的山坡,田春梅的娘家便在刚下坡第一条巷子的第二家,她爹田大柱和她他张二翠一共生了三孩子,老大田春喜今年二十六岁,娶的同村女子王小兰,生了两个闺女,田招弟,田来弟。
老二便是田春梅,老三田春生,今年十七岁,正在县城上高中。
坡下村的条件比起许家庄要差上许多,工分也是不能比的,许家庄十个工分五毛钱,坡下村十个工分能有三毛钱都是好的,干两天分的钱只能顶上许家庄一天。
粮食也是如此,主要原因便是地太少,太薄,大部分的田在半山腰上,天旱想浇水也没法浇,只能靠天吃饭。别说这两年灾年了,便是丰收的好年景,村里几乎也是吃不上口细米白面,常年的野菜窝窝头,杂粮糊糊。
田家虽然过的很苦,但是对小明彰和明文都好的很,一有点啥好吃的,便想着俩臭小子,就连小舅子上高中,每个月学校给补的三斤白面,也会蒸成大馒头,打发小舅子上学时给这俩小子送上些。
一斤白面蒸四个白馒头,三斤十二个,这俩小子每个月就得吃上一半。
田春梅醒来时,已经早上八点来钟了。这对从结婚之后,每天五点来钟就得起床的她来说,绝对是件令人惊悚的事,婆婆居然没有拍门叫她上工,也没骂她!
扭头看了看旁边,两儿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小明彰一手一个剥了壳鸡蛋,自己吃一口,伸手喂弟弟一口。鸡蛋!田春梅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家男人真是不想好了,折腾的不让她上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偷煮婆婆的鸡蛋,这还了得,一会婆婆回来……
田春梅只觉的脑仁发疼,前途一片黑暗,这日子没法过了!
田春梅正处在凌乱中,许向华端着盆干净洗脸水走了进来,把脸盆放到脸盆架上,拿暖壶掺了些热水,用手搅了搅试了试水温,扭头看见田春梅已经醒了,便笑着说:“媳妇醒啦,快起来洗把脸,咱们今天带儿子们去看他姥姥,姥爷。”
田春梅一只手拿被子捂着还光裸着的身子,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把刚走到炕边的许向华拽到自己跟前,刚要问,许向华便嘻皮笑脸的挤到四春梅跟前,把手伸进了被窝里,边占便宜过笑着说:“媳妇,乖,别闹了,你男人这会没存货了,咱们等晚上了哈。”
田春梅顿时哭笑不得,原本抓着许向华的手伸到了他的棉袄里,寻着腰间的嫩肉,狠狠的扭了一把,啐道:“许向华!你瞎说啥,还要不要脸啊?你胆也忒大了,居然敢动娘的鸡蛋!”
许向华皮糙肉厚的,仅仅只是皱了下眉,便不痛不痒的笑道:“放心啦,那是我昨天进山得的,还有一只野鸡,我都煮熟了,一会你和儿子路上吃。对了,我秋天和进山围猎时,在咱们以前去过的山洞里藏了些东西,昨天也一起拿了回来,一会给你娘家送些。”
田春梅一听,眼晴立马瞪圆了,揪住许向华耳朵,怒道:“许老二,你个蛮牛,不要命啦,这时节山里的野物都快饿疯了,正愁寻不着吃的呢,你咋就一个人进了深山,好哇,你昨晚还骗我说那兔子是在外围打的,我就说嘛,外围的山都快挖空了,那来那么肥的兔子……”
许向华心中哀叹,这人果然不能说谎,这说一个谎言,就得好几个的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露了底。
“媳妇,亲媳妇,我错了,轻点,轻点,哎哟,哎哟,耳朵掉了,掉了。”许向华连忙边认错边卖惨。
田春梅放下手,眼圈都红了,声音有哽咽的说:“你以后不许去深山,你忘了前巷那几个进了深山的小子啦,二毛和大梁子现在可还残着呢,你要是出了事,我和儿子怎么办?”
许向华瞒着田春梅,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搂着她连连保证,再也不进深山,好容易才把快要掉金豆豆的姑奶奶哄好。
田春梅边穿衣服边好奇的问许向华:“哎,哎,向华,你怎么让娘同意我今天不上工的?”
许向华坏笑道:“嘿嘿,我说你肚子里有了。”
田春梅脸红的啐道:“呸,一天净会胡说,到时要是没有,我看你怎么向娘交待。”
许向华死皮的摸着田春梅肚子说道:“那我从今天开始就多努力耕地,争取早点把地给种上。”
田春梅脸红的笑骂:“一边去,你想当老牛,我还不想当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