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儿子,搂着媳妇开溜,一头扎进了自己屋里,都一个月没见着媳妇,儿子们了,那有闲工夫在那和他娘为几块红薯干磕牙。
就他娘说的,那些红薯干要留给三个儿媳妇回娘家使。呵呵,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信初二时瞧着,三个儿媳妇谁能带走一块,他这许字倒着写。
闲下来的许向华,琢磨着再过三天便是小妹许萍结婚的日子了,前世这会因为自行车和缝韧机缘故没结成,到后来还是发现怀孕了才勿忙结了婚。
今生他打算赶在年前分家,因为年后不久国家的政策会变,他得趁机会提前给家人为以后的生活做好准备,所以许萍怀孕这个雷得提前放一下,让她早点结婚,别再耽误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吃过早饭,许满屯和许刘氏便把许家三兄弟,三个儿媳妇,许萍聚到了一块,商量许萍的婚事。
这会正逢上饥荒年,谁家也没有钱粮去大操大办婚事,基本上都不会去操办酒席。
女方家顶多准备些茶水,糖块,亲戚,村里人来家里坐坐,男方家则准备上两三桌简单酒菜,招待一下女方家兄弟姐妹,姨姨舅舅等送亲的人便成了。
许满屯和许刘氏召集这哥仨,也是被许萍磨的没办法。见人都到齐了,坐在炕边的许满屯,把他的大烟袋在鞋底子上磕了磕,说道:“这眼瞅就到萍出门子的日子了,马家那边就是不答应给买自行车和缝纫机,只答应再给萍补二十块钱,萍想把婚事往后拖一拖,你们哥仨是咋想的?”
许向荣心说要再多也落不到我手里,我操这闲心,得罪人干嘛,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撇了撇嘴说道:“爹,娘,这是萍一辈子的事,当然萍的个人意见最主要。”
许萍还以为口甜心苦的许老大是多么向着她呢,激动的说:“大哥,我就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的。”然后看着许向华和许向荣问道:”二哥,四哥,你们呢?”
许老四现在还年轻,没有像前世那样满心小算盘,好心劝着许萍说:“小妹,这自行车和缝韧机确实过了,马家就是再有家底,那马江海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呢,总不能为你一个把家底掏空了,再说了你以后还要在那家里生话呢,见好就收,别把人都得罪喽,你又不是啥镶金戴银的仙女,小心人马江海不要你了!”
许向华看了一眼许向民,心道这老四现在还算有点良心,确实为许萍考虑了,只是这好心看来要当驴肝肺了,许萍不会领情的。
果然,许向民话音刚落,许萍便蹦了起来:“许老四!我叫你个四哥,你还真跑来充大辈了,你咋说话呢,马江海他敢不要我!还有穿金戴银那是地主婆,许老四,你这立场有问题……”
许向华的嘴角翘了翘,假装为劝一蹦三尺高的许萍失口道:“小妹,你别蹦了,小心肚子,这会月份还浅,可别出了啥事!”
许向华这句话一出,整个屋里顿时都安静了,许萍脸涨的通红,怒道:“许向华!我,我什么时侯怀孕啦?!我怎么不知道!”
“小妹,你今天早上洗脸凁口时不是反胃吗?这和你嫂子怀孕时一模一样,我还当你知道的。小妹,对不住了,我胡说的。”许向华一脸懊恼的说道。
“你就是胡说的!你故意的!”许萍都快气哭了,上次许向华就说过她大肚子,她就只跟马江海好了三回,那可能就这么快大肚子了。
人常说“知女莫如母,知子莫如父”这话是一点没差,就像许向华刚有点变化,许满屯就瞧出来一样,许萍那带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的样子,再加上许向华这几句话,许刘氏就把许萍和马江海之间的事,猜了个大概。
许刘氏拉着脸对三个儿子,儿媳,还有许满屯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俺和萍单独说会话。”
许家众人刚出去没多一会,便听见里屋“啪”的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许萍低低的哭声和许刘氏虽然压低声音但还是很清唽的叫骂的声:“死丫头,都快俩个月没来小日子了,你还不懂啊?俺先前咋给你说的,你个死丫头都记到狗肚子里啦?俺现在就去找柳婆子,让她给马家回话,后天你老老实实的给俺嫁过去,再敢作妖,看俺不打折你的狗腿!”
说完便拿着一个装了几个鸡蛋的小布袋,迈着小脚急匆匆的去北巷找给许萍牵线的媒人柳婆婆。
许向华看着他娘一阵风的出去,听着屋里许萍低低的哭声,心知事情成了,虽然许萍有可能会恨他,但这也是事实不是,相比前世她拖到腊月二十六灰溜溜的嫁过去,今生她还多拿了二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