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伙在许向舟不停的尝熟了,没熟的过程中,等来了肉烂呼的时刻,兄弟五个围着火炉坐好,连汤带水的直接从铁锅里捞出来就开吃,每人再配上一碗度数绝对不低的高梁酒,吃口肉,来口酒,那滋味,绝了!
晚饭后,哥五个用热水烫了烫脚,顶好了门窗,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五人就着剩下的肉汤和家里拿来的干粮先饱饱的吃了顿,然后拿好家伙什准备出去打猎。
顺着窝棚往深山里走是一片针,阔叶相交的原始森林,满山遍野都是挺拔的冷杉,红松,柞树,榛树,水曲柳……现在是冬季看不出来个啥,到了夏秋,这些林子里的空地和一些腐朽的枝杆上便会长着许多木耳,野蘑菇,甚至是能卖个好价钱的猴头菇,榛蘑。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个长了一两百年的大棒槌(人参),这可比猎什么野物都划得来,一支就足够支撑一大家子娶妻生子生活个十来年。
要是老头爷实在赏脸,碰上个三百年以上的,那可就玩大发了,如果只是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这辈子基本上是啥也不用愁了。
可惜的是随着土改分了田地以后,国家要建什么粮仓,人们都去开山,垦荒,种庄稼供应全国的粮食,再加上老一辈猎人在生活稳定后,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孙再学上一辈人一样,进山博命,于是在老一辈猎人慢慢老去后,许家庄便面临着无人敢进深山的尴尬局面。
许向华哥五个进深山的这个举动如果让外人知道后,绝对会惊讶他们几个“初生牛犊不畏虎”,可谁又能想到许向华前世独自一人没少闯深山打猎,只是得来的钱财大都偏宜了别人,啥也不说了,这朵大奇葩!
许向华领着其他四人朝记忆中西面小沟膛子的灌林丛走去,如无意外,这个季节,那个地方至少会有一到两窝的野猪。
野猪是个喜欢群居的动物,一窝少则三五只,多则十来只,这个季节通常在山中的小沟膛用茅草絮窝,喜欢到向阳的山坡上啃食草根。
野猪是典型的“母系社会”,通常是一只老母猪带着它的妹妹,女儿以及其它儿孙生活。
成年的公猪通常不在族群里生活,只有到了这个它那啥的季节,才会尾随在族群后面,找机会和妻妾们谈谈恋爱。
在这个季节里,野猪虽然比平时凶猛些,但却变得不是很机警,不像平时,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逃之夭夭。
果然在到了小沟膛附近,便发现了一大片野猪新拱过的痕迹和足印。许向华和许向斌仔细辨认着足迹,推算这个族群大概有多大,有多少成猪,多少小猪。
毕竟他们五个人里,只有许向华是老手,许向斌还凑和进了几次山,许向勇,许向飞,许向舟是三个只在大山外围打过转的生瓜蛋子。
好在这个野猪族群不大,也就三四头成猪,连带七八只小崽子,许向华边带着其他哥四个跟着足迹追踪,边仔细讲了一下野猪肚囊子连着前腿上方心脏处和其他地方别的弱点。
五人大概追了有四五十米远,在前面一片灌林丛中便隐隐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和动物的响鼻声,前方的草丛中似乎有一堆东西晃来晃去,虽然被灌林草丛遮挡的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动物喘气时呼出的丝丝缕缕白色哈色却看的清清楚楚。
许向华几个躲在大树后面,紧盯着野猪的方向,仔细观察了一阵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猛兽藏身迹向,于是便分配了攻击的方向,以许向斌的枪声为令,争取一击击中,保护好自身安全。
随着许向斌和许向飞的枪响,许向华和许向勇,许向舟拿着钢叉从两边围围了上去。
许向华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钢杈从正面跑向他的野猪前腿上方的心脏处插了进去,成年野猪冲过来的力量,撞的他直往后退了五六步,后背正巧顶在了一棵大树上,两方僵持了起来。
许向斌和许向飞有枪便占光一些,远距离射杀后便赶紧上来帮助胳膊被野猪顶了一个窟窿的许向勇。
许向舟最是轻松,这家伙那么大的钢杈就穿了个十多斤的小猪崽子,就这还吓的眼泪汪汪,差点尿了裤子,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