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着新郎倌朝新娘子家的方向前进。
生产队的老牛也是瘦骨嶙峋,走一步喘三喘的,牛车上不敢坐太多人,除了新郎倌了,其他人都是跟着慢悠悠的牛车,说笑玩闹着腿着去。
大刘庄是许向华他娘许刘氏的娘家,许刘氏兄弟姐妹一共五个,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排行老四。爹娘已经过世了,大刘庄现在就剩一个从小压榨四个姐姐的老刘家独苗刘富贵一家。刘富贵跟前有两儿一女,也就是许刘氏的两个内侄儿,刘全胜,刘全利和一个内侄女刘美兰。
许向华随着接亲的人到了大刘庄,便觉得越走越不对劲,越走路越熟,等拐到第三条巷子,瞧见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大门口,人来人往,心里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等到许向西进屋里把扎着两把小刷辫,涂着两个红脸蛋的新娘子,从屋里接出来后,许向华顿时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这他娘叫什么事!
不过,许向华只愣了下神,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今生他和刘春花连个认识的人都算不上,人当然会嫁人,至于嫁给谁,跟他现在这个只勉强算得上是个远房表哥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是想到刘春花那性格 作派,许向华心里多少有点同情许向西。可再一瞧许向西那高兴的都快咧到耳朵边的嘴角,得!算了吧,淡定,淡定,少操闲心,说不定人两口子以后会和和美美呢。
许向华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工作,面色如常的和来刘春花家帮忙的表兄弟,熟人拉呱,寒喧了几句,接上新娘子,准备走了,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临最后面走时,面对眼前拉着他手不放,一个劲哭着说:“小九子,你表妹嫁到你们村,你可得照顾着点啊”的前岳父岳母,许向华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差点崩了。
好在为了不错过好时辰,老头,老太太也没多说两句,许向华随意敷衍了几句便过去了。赶回到许家庄,许向华一瞧见田春梅就赶紧把她往家拽,他得回家好好抱抱媳妇,安慰安慰他那颗饱受惊吓的小心肝。
田春梅心情郁闷的瞧着抱住她不撒手,走那跟那,直说想她的许向华,很是无语,俩人这才分开三四个小时好不好。用手摸了摸自家男人的额头,不烫啊,咋好好的都说开胡话了,该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吧。
田春梅双捧着许向华的脸,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拉开点距离问道:“你到底咋了?是谁欺负你了吗?看把你委屈的。”
田春梅话音未落,许向华便炸毛了,怕吵醒睡着的儿子,抱着媳妇便去了中院的厢房,青天白日的就这的嗯嗯,那的嗯嗯了一通,身上爽了,心情也就美了,其他爱谁谁,跟这辈子的他有个毛关系。
田春梅身子软绵绵的半躺在炕上,瞧着吃饱喝足,心情愉悦的许向华恨的牙根痒痒,这个不值得人担心的混球。
身心俱美了的许向华,去中院的冰窖拿了些食材,美颠美颠的哼着歌,给媳妇儿子们做了个咸香软烂的鱼头豆腐沙锅,焖了锅山栗子炖鸡块,配白米饭,还贴心的削了些水果,全部切成小丁,放上少许白糖拌一拌,来了个简易版水果沙拉当饭后甜点,贱兮兮的伺候着媳妇和俩儿子吃饭。
冬日的白天很短,大概五六点时,天便麻麻黑了,许向斌和许向勇跑到许向华家里来,一进门就把许向华拽到一边小声嘀咕:“九哥,这每天天一黑便无聊的紧,咱们今儿晚上去找个乐子呗?”
“啥乐子?”许向华感兴趣的笑着问道。
许向斌和许向勇冲许向华挤了挤眼睛,挑了下眉毛,嘿嘿嘿的贼笑了起来。许向斌笑着小声说道:“九哥,咱们去偷听许向西和他新媳妇的墙角,咋样?”许向勇也是笑眯眯的,赞同的直点头。
许向华:……
不咋样!你们九哥现在想打死你们两个贱货,你们知道不知道!许向华咬了咬牙,黑着脸说道:“不去!”
许向勇一把拽住许向华,劝道:“别啊,九哥,去吧,去吧,新婚三天无大小,咱庄上的哥们里,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乐呵事。”
许向华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我晚上有事呢。”
许向斌和许向勇一听,更来劲了,追着许向华直打问:“九哥,啥事?比这还重要,用不用我们哥俩帮忙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亲亲们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