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华在听到许向荣和刘春花居然混上一官半职后很是错愕, 这消息也太突然了, 可得好好缓一下。
前世许家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时才分家,许向荣,刘春花也一直忙着宅斗, 每天跟乌眼鸡似的,就为着在许刘氏的饭勺子下多些争吃喝, 跟许英斗法少划拉走些钱粮,哪有闲工夫去寻思往上爬。
这么看来前世这俩人绝对是被家庭给耽误了,拖了人家后腿啊。
不过今生许向华这只小蝴蝶的翅膀也挺厉害的,现如今许家庄的情况可与他前世简直是两个样了,以往的一些经历, 经验看来是没啥优势了,以后的路是得小心点喽。
许向荣现在是彻底占领了村里的广播室, 一天三顿饭似的按时在广播里读人民日报,社论。
刘春花则带领着一帮女人和村里的几个积极分子充当马前卒, 革命的急先锋, 热火朝天的开始破四旧。
本来这俩人是想让许向华带着民兵帮他们破四旧的, 不过让许向华给怼回去了, 为这许向荣和刘春花对许向华的意见可是不小。
许向华虽然想着行事要谨慎,可并不代表他要忍气吞声去听这两跳梁小丑的安排, 给他们去当打手, 平时带着民兵假借训练之名,早离这几个祸害八丈远了。
然而他有心避着人家,可不代表人家要避着他呀。早在许向荣当上官后, 老宅的许满屯,许刘氏,王秀芬就抖了起来,处处以革命干部家庭自诩。
每天也是帮着许向荣到处东奔西走,支持他的革命工作。这不刚一下工,许满屯和许向荣就跟在许向华后面,一起到了许向华家门口开的小片荒菜地。
许向华一看这阵式便知道许向荣这是把他爹搬来当说客了,果不其然,许满屯在抽了一贷烟后,对着正在给黄瓜,豆角搭架的许向华说道:“老二啊,你看你大哥好不容易才到这个位置上,你得帮帮他呐,这样一来他的位子稳了,也能拉拔你啊,老话说的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爹,你别说了,他的忙我帮上,整天疯疯颠颠的都成什么样了!”许向华不等许满屯啰嗦完,便打断了他爹的长篇不论。继续边忙活自己的边说道:“我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根本就尿不到一壶里,你老就别把我们往一块凑了。”
“许向华,你这是什么言论!你和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是那条路上的?许向华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是要犯错误的!”许向荣一心想借许向华手底下的民兵压阵角借势,才对许向华一直好言好语,这会看见把他爹都请来了,这人还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忍不住怒声喝道。
许向华“哼”的冷笑一声,说道:“哎哟妈呀,你可吓死我了!来,你把我也抓起来,斗一斗?!也不瞅瞅你那怂样,还给我上纲上线 ……”
“爹,你看他!”
“老二,你咋和你大哥说话呢!”
许向华话还没说完,许向荣和许满屯便同时嚷道。
许向华瞟了一眼同时开口的两父子,心里微有些酸的”哼!”了一声,瞧瞧人家这才是亲父子呢,他这个,就是个连后娘养的都不如的,于是理也不理这对吃饱了撑着的父子俩,继续干自己的话。
许向荣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苦口婆心的劝道:“二弟,你就听大哥的,大哥还能害你不成。当前革命形式一片大好,你说你不抓紧这个千载难缝的好时机,每天就只顾着自己的小家庭,吃饭干活睡大觉,不读书不看报,成天啥也不知道,这样长期下去你是要犯修正主义路线错误地……”
许满屯一脸骄傲的看着长篇大论的大儿子,觉得说得特别有道理,不住的点头附合着“嗯。”“对”。
许向华瞅着这都快走火入魔的父子俩,心里忍不住叹气,刚开始他不是没劝过这些人,可在人家眼里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索性他也不理睬了,爱咋咋地。
由于前世的一些经历,他和老宅这些所谓的亲人现在也就是维持着表面平和的面子情,说他冷血无罢,无情也好,这些人从来都不是他的责任,他能好心提醒几句已经是顾及情面了,至于其他的,人过好了咱不眼红,过差了他顶多不去落井下石,再多的,哪就想都别想了。
许向华见他这都说了半天了,许向华那边连个反应也没,急得直给他爹使眼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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