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虽然已包扎,但是经不起这小屁孩的折腾,几个扭屁股下来,他疼得轻轻吸了一口气。
北蝉衣心疼了,方才情况太紧急,又被母妃直接抱走,所以没看清他的伤口。
“皇叔,手……”她不扭屁股了,眨巴了下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包扎的手臂。
“小没良心的!”苏圣凌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捏,轻斥:“你还知道我受伤了!”
北蝉衣像是做错了事,眼睛有些泛红,她是真的心疼!
“行了,别委屈!”苏圣凌又气又想笑,宠溺得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柔声诱哄:“不疼了!你不扭屁股就不疼了!”
“可是,可是……”北蝉衣看向台上的北翊,仿佛做了一个大决定,清楚得吐出两个字:“尿尿!”
“尿尿”一出,苏圣凌的手一颤,一个不注意就被小屁孩挣脱。
“六,六皇子?六皇子要做甚?”众人一脸懵。
北蝉衣跨着小短腿奔到北翊身后,二话不说,两只小手紧握住剑柄,“刷”得一声,拔出北翊的佩剑。
“父皇,剑刃,快!”她稚嫩得吐出几个字。
北翊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偏头问身边的老太监:“花公公,他在说什么?”
老太监低着头,幽幽回道:“回陛下,他说,父皇,贱,贱人,坏……”
“恩?”北翊倒吸一口气,眯起鹰目。
“父皇,剑刃!快!杀兔兔!”北蝉衣急得再次重复,这花公公是要坑她吗?
花公公继续解释:“陛下,六皇子说,父皇,贱人,坏,傻,傻突突……”
“蝉儿!”北翊低喝一声。
北蝉衣懒得再重复,转过小屁股后,朝着玉骨兔奔去,未等众人回过神,“咔嚓!”一声,直接刺中兔子的肚子。
“妈呀,六皇子疯了!”
“六皇子!”
“天!”
大殿之上一片喧哗。
“杀兔兔!”北蝉衣转头脑袋看向北翊,又眨了眨干净清澈的大眼睛。
卫佳氏和良妃都愣在原地,她们实在想不通,昭妃这个贱人机关算尽,阴险毒辣,怎么生得儿子就这么蠢?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秦唐诗“扑通”跪地,颤声解释:“蝉儿还小,不懂事。可能只是觉得父皇的长剑好玩,所以才会……”
“妹妹,六皇子这么小就有杀性,这可不像陛下的仁慈厚德,反倒和苏首辅有几分相似,果然谁带了时间长了,就会受谁的影响……”良妃抚着右手带的极品玳瑁手串,笑容浅浅。
“闭嘴!”北翊眼中的愤怒已掩盖不住,仿佛刺中他心尖处的伤口。
“陛下,蝉儿他……”秦唐诗想要再做解释,可北翊怒挥衣袖,宣道:“来人!将六皇子带回苏府!”
“陛下,他……”秦唐诗一阵晕眩,身体歪倒,朝着地面重重得砸去。
“爱妃!”北翊回过神,将她牢牢得接住,继而宣道:“还不快宣御医?”
很快,几个宫人和太监就将秦唐诗送回了宫殿。
而在这大殿之上,唯有苏圣凌的凤眸闪过一道赏识,不,不止是赏识,还有喜爱和宠溺。他抬步走向大殿中央,身上虽然没有佩戴任何兵器,可众人却感觉到强大的威压,令人无法喘息。
“蝉衣为何要杀它?”他蹲下身子,将浑身是血的北蝉衣搂进怀。
“吃!”北蝉衣指了指嘴巴,杏眼乌黑发亮。
“吃?蝉衣想吃兔肉?”苏圣凌笑着问。
“兔兔香!肚子里有香香!”北蝉衣指了指玉骨兔的肚子。
“吃?蝉衣想吃兔肉?”苏圣凌笑着问。
“兔兔香!肚子里有香香!”北蝉衣指了指玉骨兔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