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兴致,问道:“可是本宫是秦氏的庶女,能代表秦氏一族的荣耀?”秦唐诗的表面从来不在意庶出这
个身份,还常常放在嘴边。
后宫有人不解,这不是自贬身份吗?可是秦唐诗知道,北翊也是庶出,所以“庶出”这两个字非但不会让他瞧不起,反而让他感
同生受,因怜生爱。
“娘娘!”北蝉衣精致的眉梢一挑,笑着继续道:“您是陛下的心中所爱,更是后宫的表率,岂能戴上嫡庶的枷锁?”
其实她的五官和秦唐诗很像,特别是眉眼,可以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小翻版。
“小雪生,你可真会说话,皇后娘娘在一旁可是要生气的!她才是后宫的表率,本宫受不起这两个字。”秦唐诗看了一眼身边的
宫氏,笑容浅浅。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堪称是天下女人的表率。皇贵妃娘娘日理万机,是后宫各位娘娘的表率,也是我们这些未出阁姑娘的表率!因为我们都要向您学习呀!”
这番话说得就有些稚嫩了,但她毕竟只有十二岁,在众人听来倒是有几分率真,还多了几分可爱。
宫氏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而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在欣赏风景,一切都是风轻云淡。她如今已过四十,长年独守空房又不
出去走动,肌肤暗黄无血色,模样比北翊还要老气,若不是秦唐诗方才提起,众臣都忘了她的存在。
当然,在众臣的心里,皇贵妃早已是国母。
“你这小丫头,才十来岁就想着要嫁人了?羞不羞?”秦唐诗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想不到的话,语气宠溺无比,眼神更是波光粼粼
,带着爱意。
北安安和秦无忧互相对看了一眼,手中的绢帕在指尖缠扰,撕扯。哪来的野丫头?卫国公的孙女儿?她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更何况国公只不过是个象征,代表贵族,其实没有一点权力!若不是国师,这野丫头哪有资格上船?
“我才不要嫁人的!我这辈子只和我皇叔在一起的!”北蝉衣歪了歪脑袋,说得理所当然。无论苏圣凌会不会娶她,她都要和他
在一起!
“和谁?”秦唐诗的眉心一蹙。
“呵呵,她是说和师父,和我……”欧阳墨陪着笑脸,随后脸色一黑,抬手扯住她的耳朵往回拉:“小屁孩,别在皇贵妃面前胡说
八道,否则为师要被你气死!”
“气死好,气死了我好给你烧香!”北蝉衣还嘴,小手却捂着耳朵,疼得直抽冷气。
“你这是欺师灭祖的节奏知道吗?”欧阳墨寒快要喷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还没被我气死,才不算欺师灭祖!大叔!”北蝉衣最后两个字说得还特别清晰,他们差了十二岁,可以叫大叔。
欧阳墨寒觉得心口发闷,咽喉发涩,他突然预感总有一天他真的会被这臭丫头活活气死!
“国师,你这徒儿,好像不怎么尊重你……”北翊捋着胡须,看欧阳墨寒的眼神却始终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