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绽:“你看他的里衣,明显是麻布,还有,左手的虎口有明显的老茧,后背虽然没有背着箭包,但只要我攻击他,他的第一
个动作就是拔箭,你信不信?”
她见过南溪男人的装束,男人喜欢穿麻布大褂,左腰佩剑,后背永远背着六支箭,代表六亲不认。
“那不是男人的装束吗?可她是女人,难道……”卡若泽也吸了吸气,心里暗骂,娘的!这南溪人太阴了,居然还男扮女装?
“祭蝗神!祭蝗神!”
就当少女咽喉处的刀子准备割下,而那些手拿麻袋的男子们决定打开麻袋口放出蝗虫时,北蝉衣抽出寒冰刀,朝着那巫师的心
口攻击过去。
“嗖!”她的手法快狠准,如同一道惊雷。
此人一个猛闪,随后抬手往后背拿东西,可他没有摸到该有的箭包,最后只能尴尬地放下手。
“放肆!是谁!”
村长气呼呼得走到众人面前,质问道:“方才是谁出的冰刀?这是好不容易请来的大神!要帮我们请走蝗神的!”
“呵,大神?我看是大神经病!”北蝉衣不知何时已坐在了树枝,两腿闲闲地荡着:“而你们这些人,不仅愚昧无知,还没有人性!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怕我告御状吗?”
“告御状?呵,如今宸王掌权,你告御状有什么用?这天下就要易主了!所以才会发生蝗灾!只有让蝗神高兴了,这场灾难才会
过去。你不要再来害我们了!”村长大怒。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北蝉衣轻轻嚼着嘴里的叶茎,眼神却已是一片凌厉。
“你,你在说什么?还不快将她拉下来!”这村庄指着树上的小人儿,露出狰狞可怕的表情:“将她一起祭蝗神。”
言毕,他身后的几个村民拿起弓箭对准北蝉衣的方向射过去。
“来啊!有本事来抓我!”北蝉衣的足尖轻点,“嗖”得一下,如一只轻巧的鸢鸟般轻松躲过,又稳稳地站在树枝之间,大声对众
人道:“这只大蝗虫就是幻象,这家伙是南溪人,他们会使毒!大家不要上当了!”
“幻觉?”这些百姓有些懵,再次抬头看向那只巨大蝗虫,的的确确有!
“该死的!总有一天我会研究出快速让幻象消失的药物!”北蝉衣的拳头紧握,心里也暗自知道光靠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正当她纠结之时,这只蝗虫居然凭空消失。
“蝗神生气了!蝗神生气了!”这巫师气得重敲拐杖,眼神阴冷得如同毒蛇在蔓延。
“再射!再射!”村长已怒不可遏,随后又战战兢兢地对着那巫师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命人将她擒杀,还请大师告诉
蝗身,让它别生气……”
“嗖嗖嗖!”又有无数支长箭爆射而来。这些天子脚下的村民家家都有弓箭。
北蝉衣就却丝毫不惧,这样在树枝上飞来飞去,仿佛在和他们周旋。其实她就是在拖延时间,当她看到卡若泽端着一大口锅奔
过来时,即可道:“傻豆,准备好了吗?起锅烧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