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自身难保吧……”北蝉衣喘着粗气。又瞪了他一眼。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在她北蝉衣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
“来人啊!将三人全部拿下!押去天牢!”军士长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今年果然犯太岁!没抓到那淫妇不说,甚至被三个通缉犯
戏弄!
北蝉衣的手腕一翻,已准备燃烧起九神伽罗雾,可是没料到有人来回禀:“头儿,找到那贱妇了!真的是躲在那橱柜里,只是有
夹层。”
“呃……”北蝉衣和卡若泽抽唇,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碾压。
也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两人同时对望了一眼对方的头发,貌似都挺茂盛,为何会被一个混蛋戏弄?
“都说没骗你们了吧,还傻傻分不清!”少年一撸长发,神色傲娇,端的就是那一股子痞气。
“傻傻分不清是在说谁?”卡若泽偏头问北蝉衣。
北蝉衣黑着脸,回道:“他说的是可能是我们所有人。”
卡若泽的脸也黑了。出生到现在还没人耍过他,也没有叫过谁大哥!
“走吧!”军士长一挥手,说到做到。
“走走走!”少年抬起双臂,一手勾一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诶!等等!我只让他走!没让你们走!回来!”军士长冷声命令。
“别回头,走,走,快走!”少年加快脚步,但双臂没有松开,一声大哥,必保他们无恙!
果真,这军士长不再叫他们,而是准备转身。
可北蝉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夫君,没有!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钱家的!相信我
,相信我!”
“淫妇!杀了州长的少爷,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我本以为袁大人真的无罪,现在看来,他的女儿都是如此,他定然是畏罪自杀
了!”军士长骂骂咧咧,甚至还准备要抬脚踢此女的肚子。
“我们也是通缉犯,要抓就把我们一起抓吧!不瞒你说,我就是饮血童姥,这两位是我的大哥和二哥!”北蝉衣突然开口,语气
嚣张豪横。
少年和卡若泽同时顿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是不是,大哥,二哥?”北蝉衣对着他们挑眉。
两人沉默,这里将近一千多个越州军士,怎么逃?只要再走一步,就会被万箭穿心!
这军士长挥手,沉声下令:“一起压入,不得有误!我先去回禀州长!”
就这样,四人同时被压入大牢,这大牢比普通的更阴冷,到处都是老鼠,墙壁上挂着血淋淋的刑具,扑面迎来的是腥臭和死亡
的气息。
女子靠在墙壁,任由老鼠从她脚背上爬过,她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但双手依旧覆在微隆的肚子……
卡若泽在生北蝉衣的闷气,而这少年则在喝酒,心情似乎没有被影响。
“你是袁小姐?”北蝉衣凑过去问她,抬手轻覆她的手背,真诚地道:“你若是信任我,就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也许,我能为你翻
案。”
女子没有回答,紧紧咬着下唇,眼神犹如死灰。
“你是打算认罪了?可你若是放弃,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北蝉衣再次试图说服她,可没想到她竟然冷笑一声,耸耸肩道:“
这孩子是他们钱氏一族最后的骨血,没了就没了!我就是要他们后悔,哈哈哈!”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双手不停地捶打肚子,一下又一下,似乎真的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下来。
北蝉衣即可拉住她的手臂,颤声道:“你疯了吗?你这样不就是承认罪名了?你的父亲景老在天有灵,看到有多心疼啊!”
“景老”这词一落,女子一怔,嘴唇不停地颤抖:“你叫他什么?”
“我,我叫他景老啊,在我心里,他是长辈,是受人尊敬的官员。而非他人口中的贪官!奸臣!”北蝉衣的杏眸明亮。若今生为
帝,她一定要杀光所有贪官污吏。也一定要清官名留千史!
“景老,我爹很喜欢这个称呼。”女子终于停下了手,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北蝉衣,像是看到了一抹希望:“你究竟是谁?”
“我是,我是国师的徒弟,也是卫国公的孙女儿。”北蝉衣将这个身份说了出来。
“你就是小雪生?听说陛下册封你为郡主了!”女子很吃惊。
“想不到我的名气这么大,居然连越州人都知道了?”北蝉衣的小脸微红,又挠了挠脑袋,显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