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
“恩。”北蝉衣点了点头。
“好了,早点睡。”苏圣凌已转身,似乎不想让她看到眼眸里的某些情绪。
“皇叔,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北蝉衣竟产生了第六感。
苏圣凌的脚步一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恩。”原本是想让侍卫去找药,但现在看来,他不能再拖了,他想早点治
好谭书雪的病。
“我想亲自为她找解药。”他道,依旧没有转身。
其实他清楚得明白,他这么急着治好谭书雪的病,是为了可以挣脱开愧疚的枷锁,可以心安理得得和蝉衣在一起。甚至准备在
她及笄那天娶她为妻。
可北蝉衣并不知道,心底有些发酸,可即便如此,他也能理解苏圣凌。
“其实我可以替你去找,真的!因为这药只有在雄丹有,卡若泽和我是朋友,所以……”
“不需要!”苏圣凌低喝,语气莫名其妙地又染上了怒意,他最忌惮的是欧阳墨寒,但同样防着卡若泽这野小子,不,似乎每个
想要靠近蝉衣的男人,他都深恶痛绝。
“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北蝉衣耸耸肩,心里有些犯嘀咕,皇叔的性格何时变得这么暴躁了?说生气就生气,还没有半点
征兆!
“我尽早回来,易泉会保护你。至于宫里的事,等我回来再处理,放心,你母妃暂时是安全的。”苏圣凌交代好这些,就准备再
次抬步。
北蝉衣没有和他说有秦黎的事,因为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直接处死他,而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好!”她点头。
另一边,谭书雪已苏醒,几个御医坐在她身边,他们都是苏圣凌的贴身大夫。
“我究竟如何了?咳咳!”她握拳虚咳,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血还是又咬了苏圣凌的?
“姑娘,你,你有没有服用过其他药物?”御医抬头,脸上的情绪很复杂。
“我每天喝的就是你们给我熬煮的,其他也没有吃什么……”谭书雪虚弱地回答,其实这病已快将她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她
也清楚得知道,苏圣凌留下来,都是因为她还没痊愈。
他的心里,也许一直想着孩子的母亲。
“难道,难道……”几个御医面面相觑,自言地道:“难道自动解了?”
“自动解了?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是,我体内的毒已解了?以后不会发作了?”谭书雪激动地坐直身子,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
“不,不是不会发作!而是延长了发作的时间,您的体内还是有毒素,但是去掉了三分之一!”领头御医解释。他们心里都知道
,这谭姑娘很重要,王爷为了她的病也是操碎了心。
这时候,苏圣凌进了房,他眼眶里的疲惫却没有褪去。其实这些日子,他何尝不是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可是他不能倒下。若他
倒下,大瑾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蝉衣怎么坐这满是刺的龙椅?
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谭书雪好起来!这是他的心病!
“她如何了?”苏圣凌低声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