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兵哥哥,见义勇为,奋不顾身,这次还救了自己,为自己说话。
想到这,孟晓曼觉得自己不能给他拖后腿,立即开口:“萧同志说的对,是萧大庆,他想对我耍流氓,还砸破了我的头。”
说着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扒拉开,露出一张血呼啦的脸和破洞的额头。
看到孟晓曼满脸的鲜血,众人吓了一大跳。
无他,这惨白的脸,黑红的血,配着一头披散着的长发,实在是太像女鬼了。
好好一个俊姑娘,头上破了个洞,这要是破了相,还咋嫁人啊。再说,流了这么多的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上啊。
众人心里突然生了一点同情之心,只是这同情刚起,又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大叫。
“哪个贱蹄子诬赖我家大庆,有娘生没娘养的骚货,自己干出丢人的事,竟赖到我家宝贝儿子的头上。让你空口白牙的诬赖人,看我不撕烂你个小贱人的嘴!”
说着,一个身材粗壮的妇女就往孟晓曼身上扑。
那妇女来势汹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来到了孟晓曼的跟前。
孟晓曼作势要躲,却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没能爬起来。
眼见着就要被打,孟晓曼下意识抱头,预料中的疼痛没到来,却听到咚的一声,重物扑地的声音。
抬眼一看,恰好瞥到了萧向东刚收回来的拐杖,原来是他将人绊倒了。
那妇女被绊倒,顺势撒起泼来,呼天抢地:
“你个臭奸夫,死瘸子,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糟蹋小姑娘,没胆子承认,还赖到我家大庆身上。捉奸捉双,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你们俩在这衣衫不整的钻草垛,还诬赖我儿子!诬赖不成,你还绊倒了我,想要杀人!老天爷啊,还讲不讲理了。我苦命的儿子啊,没爹的可怜孩子啊,竟然这样被人欺负,我不活了啊。”
周保国本就因为这事头疼,听见她这样吵吵,脑袋更疼了,脸色一板,沉声说:“大庆娘,你这是干啥勒,赶快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周保国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妇女主任吴秀梅把人拉起来。
大庆娘见支书表情严肃,忙收了声,借着吴秀梅和另一个女人的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土,拧了把鼻涕,抹在鞋底,才哑着嗓子说让支书一定给自己儿子做主。
周保国看大庆娘老实站在一边,这才向萧向东、孟晓曼试探性的问道:
“萧老三,孟知青,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啊?要知道,这大半夜的,看不清楚人,是很正常的。”
碍于众人在场,周保国不能明说,萧向东也不明白支书这是啥意思,孟晓曼同样一头雾水。但两人对视一眼都确定,那人就是萧大庆。
周保国觉得自己努力过,暗示过,已经尽力了,这两人仍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满脸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开口:“其实,就是萧大庆过来跟我举报草垛这里有人耍流氓的!”
这话一出,人群又喧哗起来,没想到一向喜欢偷鸡摸狗,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二流子萧大庆,竟然还会检举这种不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