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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给爸爸收尸时,情况比这惨烈一万倍。
而萧向东,却以为她被自己吓哭了。
孟晓曼见他不信,继续说道:“真的,一点也不丑,在我心中,这些疤痕可是荣誉的勋章。”
萧向东见她说话的神情不似作假,平静地点了点头,但内心却起了波澜。
就像一颗千疮百孔的石头,被放入一碗蜂蜜水中,温热的甜水流浸入每个空隙,填充着其中的疮孔。
平静过后,孟晓曼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失态。
她可是连丧尸都敢砍的人啊,怎么这一点伤疤还能给自己弄哭。
肯定是太想念爸爸了!
这一打岔,她也忘了询问伤情的初衷。
孟晓曼倒了水进屋,发现男人已经躺在另一张床上了。
“你不在这边睡吗?”话一出口,孟晓曼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这话说得,跟自己多迫不及待和他睡一张床似的。
明明知道人家只能做姐妹,还这样说。这不是故意伤人家的心吗。
孟晓曼急忙补救,我是说“你那个被子看着很薄,晚上冷不冷。”。
唉,这都解释的什么啊,孟晓曼内心吐槽自己。
“不冷,家里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不下。”萧向东解释。
单人床只有门板大小,两个人确实睡不开。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打算碰她。
自己这个样子,她跟着自己也是受罪。
而两人不发生关系,等以后遇到更好的人,她才能更好的走。
“哦。那个,我吹灯了?”
“嗯,吹吧。”
孟晓曼吹了灯,才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进去后,又悉悉索索的解开胸衣,才深深的出了口气。
这睡个觉可真麻烦。
幸好他没要求一个床,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咋整。
两张床离得很近,萧向东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脑中不可避免的猜想她在干什么。
他压制着脑中的念头,但耳朵却听得越来越清晰,身体也有些火热起来。
等到旁边声音结束,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才深深吐出一口气,静下心来,慢慢睡去。
第二日,孟晓曼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听到周爱梅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给萧向东了。
萧向东显然也是刚醒,衣服将将穿好。
孟晓曼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了床尾,现在,她只穿了小衣,不好去拿。
只好盖住半张脸,看向萧向东,瓮声瓮气地说:“那个,你能不能转过去一下,我穿衣裳。”。
萧向东拿起床边的双拐,起身往外走,“你慢慢穿,我先出去跟妈说一声。”
孟晓曼穿好衣服,出了门才知道,萧母为啥使劲敲门了。
萧家的家里的活计是分好的。
萧父、大哥、二哥这几个男人只需要上工挣工分即可,家里的女人,除了上工,还要做家务活。
做饭是大嫂、二嫂轮流着做,现在多了一个孟晓曼,今天就轮到她。只不过,昨天晚上,萧母被孟晓曼气得不轻,忘了跟她说,今天才想起来。
一想到昨天在孟晓曼这吃了瘪,萧母恨不得马上讨回来。
于是一大早来敲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