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母见妯娌李翠英也在附近,刚想在她面前也炫耀一下呢,孟晓曼就跟泥鳅一样,挣脱了她的手。
柳大花见李翠英来了,像看见帮手似的,忙不迭的招呼,“他翠英婶子,快过来,来说说话。”见李翠英过来,孟晓曼走了,没了炫耀的人,萧母也不想多待,抬腿就想走。前两天还碗的时候,又被她给刺了两句,因为这次确实是自家理亏,她也不好吵,只能听着。别提多郁闷了。
从前萧向东爷爷奶奶还在,没分家的时候,李翠英就和她不对付。这么些年,两人是明争暗斗,没消停过。
直到分了家,好了一些,但仍免不了各种比较,比老公,比孩子,比孙子。
柳大花刚在萧母这吃了亏,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赶紧抓住萧母的胳膊,道:“你俩可是亲妯娌,你家向东娶了个知青,不给向学也介绍一个。他可是向东的亲堂弟,今年20,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
萧母只好僵着脸,应付两人。
孟晓曼这边,萧大庆的娘坐在地上,拉着支书周保国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萧大庆被派出所给抓了,是冤枉的,让支书去给说说,把人给放出来。
支书接到镇上通知的时候,正在和大队长等人开会,知道萧大庆和张家旺,因为聚众赌博被抓了,气的把手中的铅笔都给掰断了。
今年大队好不容易达到评奖评优的标准,刚把名字给报上去,就出了这档子事。
这个萧大庆,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他看在他没惹出大麻烦,又是大队长萧红军侄子的份上,没跟他计较。没想到,他竟然弄出这样一个大新闻,这可是赌博啊,还是聚众,还被派出所和革委会两大佛爷给逮了个正着。
他可真敢!
支书内心咆哮,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好声好气的给大庆娘解释,这事是镇上派出所的决定,他管不着,更改不了,但大庆娘就是不听,一个劲的求他去找关系,不愿帮的话,就一头撞死在大队部。
周保国的耐心耗尽,看了眼一旁的大队长萧红军,“红军呐,快劝劝你嫂子,你侄子这事太大,我实在办不了。平时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说啥,但今天这事,太严重了。”
萧红军做到清河大队的大队长,不只凭着能力和力气,头脑灵活,人情世故也懂不少。
支书明显话里有话,告诫他如果不解决大庆娘这个问题,就可能把他平时包庇萧大庆的事给说出去。
自己的侄子,自己知道,不是啥干净人。
于是赶紧接话:
“我明白,支书,我会好好跟大嫂说的。秀梅,去把嫂子拉起来。”
吴秀梅是萧红军的老婆,也是大队的妇女主任。
吴秀梅这厢刚把嫂子劝住,扶起来,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进来,一下子又把人给扑了下去,连累的她也差点摔倒。
“杨大妞,你这个黑心老妖婆,养了个黑心肝的小杂种,带坏我宝贝儿子。”张家旺的妈,喊着大庆娘的名字,直接连打带骂起来。
大庆娘也不甘示弱,“我家大庆之前一直好好的,咋跟你家儿子混在一起就出事了,我看是你儿子带坏我儿子才对。”
“你胡说,满嘴喷粪。”
“你撒谎,狗血喷人,”
“你生孙子没屁眼。”
“你老张家断子绝孙。”
······
两人越骂越难听,扯头发,挠脸,扒衣服,闹得不可开交。
支书和大队长都是男的,不好拉架,忙不迭得叫人,让几个娘们来把两人拉开。
孟晓曼怕误伤到自己,则默默退出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