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没有儿女,他爱人身体不好,他们没有要孩子。所以,他才把自己的疼爱都倾注到了学生身上,只是,在革命中,他爱护的学生举报了他,还拿出了许多伪证,陈老因此被批斗。在一次游街回来后,他发现你师娘躺在地上,急病发作,人已经去世了,地上撒满了大字报。后面,我便托人把他弄到了这里。”
孟晓曼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难怪陈老不愿再收学生,也不愿行医。
“陈老既然说给你,说明你值得,所以,这些东西,你就收着吧。”
孟晓曼双手接过信封,明明只是一些纸张,她却觉得有千斤重,“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饲养处的房子烧的只剩半拉牛棚,还有两间做饭和存放杂物的偏房,因为离得远,幸免于难。
张全良爷孙两人因为忙着救牲口,屋里的东西也被烧了大半。齐老几人住的屋子,更是烧了个精光。
好在院墙是黄土垒的,没被烧毁,勉强能看出是个院子。
“若不是墙还在,我还真不放心把这些牲口放这儿,也没个屋、瓦啥的遮一遮,看着一点都不安全。”
“大队长,你放心,咱们今天什么都不弄,也得把这牛棚先给搭好。”萧铁柱回道。
因着大队的牲口金贵,萧红军挑的都是队里干活的好手,萧铁柱力气大,干活又踏实,萧红军很中意他,要不是他脑子不太灵光,早就安排他当个生产小队长了,不至于到现在只是个小组长。
“铁柱说的对,就是咱不住,也不能让这些金疙瘩没地方住。”
张全良烧了凉白开,让张长鸣给干活的人端过去。天热,体力活出汗更多,口渴的快。这事虽不追究他的责任,但他心里还是有愧。这些体力活,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烧点水,供应上,让这些人别渴着。
张全胜接过碗,一口气喝完,递给他:“要我说,你这小子,就是太瘦了,就跟咱家养的小鸡仔一样,太瘦了就容易生病。你多吃点,吃胖点,就扛病扛灾了。”
张全胜是张长鸣的堂叔,两人是本家,关系还行。
“我知道了,叔。”张长鸣朝他笑笑,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在阳光下更显苍白。
张长鸣接着又把水一一递给其他人,周强接水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哎,长鸣,你哥是不是好久没回来了,有说什么时候回家探亲吗?”。
“说是最近可能回来,具体啥时候,他没说,我也不清楚。”
萧向东去了饲养处帮忙搭棚子,孟晓曼在家收拾菜地。菜地天天都得浇点水,不然一天下去叶子就干巴了。浇完水,孟晓曼挑着辣椒、黄瓜、小白菜、空心菜,给摘了半篮子,从缸里舀了几瓢玉米面和小米,用袋子装好,又用网兜子装了些红薯、土豆,打算等晚上给饲养处的人送过去,让他们先吃几天。
因着萧向东和齐老几人作证,说是有人故意使坏,并不是张全良的责任,队里便没有追究两人的责任。
但,被烧坏的东西和房子,需要他们自己修理。
接下来几天,萧向东一直在饲养处帮忙建房子。这天中午,孟晓曼正在清理菜园里的烂菜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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