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大庆娘顶着一窝被薅成鸡窝的头发,愤恨的看着孟晓曼和马桂芬。
别人看不清,她这个经常干架的当事人知道的很清楚,孟晓曼明面上是拉架,实际上却只限制着她一个人的动作,方便另一个人来打她。
马桂芬打赢了意气风发,而大庆娘一股怒气亟待发泄,两人瞪着对方,像两只中场休息的斗鸡,虽然被暂时分开,但下一场战斗,却蓄势待发。
“娘,你怎么在这儿?”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孟晓曼转身,看到了此生的第一个敌人——萧大庆。
是他陷害了自己和萧向东,没多久,她也把他送进了牢里。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萧大庆比之前黑瘦了不少,肩膀有点瑟缩,可见在牢里过得并不好。他刚开始没有认出孟晓曼,只是看她的时候,露出一抹单纯的诧异和惊艳。
听她娘说了几句话后,再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孟晓曼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很像被某种爬行动物盯上的感觉。
萧大庆只是很快的看了她一眼,连头都只是微抬,但孟晓曼却感觉到,他比以前危险了,而且,不知为何,孟晓曼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一股恨意。只是这恨意被他隐藏的很好。
萧大庆并没有帮他娘对付马桂芬,而是礼貌地跟她道了个歉,拉着他娘走了。
不止孟晓曼,其他围观的人也没想到,他们村的二流子,竟然变得如此有礼貌。
“看来萧大庆真的变好了。”
“是啊,他说对不起的时候,还鞠了个躬,我都惊呆了。”
“看来,在里面改造的挺好的,怪不得提前出狱了。”
“可不,现在看着沉稳多了。”
······
大家都在讨论着萧大庆的变化,说他变好了,但孟晓曼却不这么认为,他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像在憋着些什么。
既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孟晓曼很快将他抛到了脑后,因为天突然下雨了。
经历过一个多月的高温大旱,终于下了一场暴雨,缓解了土地的干旱。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沟里、河里,重新蓄满了水。
雨后天晴,又到了繁忙的耕种环节,虽然迟了大半个月,但是总比不种好,支书和大队长安排人日夜赶工,加急将种子播种下去。
上一次的种子还没出苗,就全旱死在地里了,现在的种子是村里仅剩的一点集体储备粮,一点都不能有闪失。
不止负责生产的大队长、小队长,忙得团团转,就连孟晓曼这种挣八个工分的妇女,也被当成壮劳力使。
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孟晓曼这几天回到家,吃饭洗漱后,倒头就睡。
所以,当院子里传来噗通的落地声的时候,她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