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呼!”曹少钦歪着身子,往修长的手指上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是什么人?”
贾廷躬身出列:“禀督公,他就是于谦的爱将,兵部尚书杨宇轩。”
“杨宇轩”曹少钦像是想起什么,“就是那个在南京贡院鼓动学生上书反对南迁、还率领两淮义军上京勤王的杨宇轩?呵,名头不小啊,犯了什么事儿?”
贾廷正色道:“杨宇轩二月十七,弹劾东厂;四月初八,又向皇上呈交一封谏书,请求关闭东厂,惩办督公。”
陆小川亦踏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两本奏折:“禀督公,杨宇轩的谏书在此。”
“原来如此啊。”曹少钦眼皮一抬,微笑道:“杨大人”
刑架上,杨宇轩咽下一口血水,狠狠吐了口唾沫:“呸!”
“于谦的老路,你还想再走一遍?”曹少钦修指轻弹,“你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的,我们东厂太监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你仗着一点小小的功绩,就这样谗言诬告、陷害忠良,不怕掉脑袋么?”
杨宇轩喘着粗气,双臂用力一挣,剧痛袭来,强提一口气,勉力道:“宦官不可参政,是太祖遗训!于公匡社稷于危难、迎圣上于大漠,大功于天下,竟被你们一班宵小奸佞诬告残杀!你们东厂私设公堂、滥杀忠良、涂炭生灵,还敢蒙蔽皇上,天理难容!”
贾廷猛回身,喝道:“还嘴硬,行刑!”
两名锦衣卫上前,操动刑架,木夹应声往下一落,杨宇轩闷哼一声,血,点点洒落。
“杨宇轩,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曹少钦狞笑着,“要不是我在圣上面前保你公忠可用,你能爬上兵部尚书的位子!交出兵权,哼!我就饶你不死!”
“哼哼”血,点点如丝,杨宇轩兀自冷笑,“你们这帮乱臣逆贼、胡作非为,没有皇上的手谕,休想我交出兵权!”
“要圣旨,”曹少钦纤指一弹,秀眉轻挑,“来人,咱们给他写一张。”
常言笑从一旁取来圣旨大印,平摊在曹少钦跟前案上,一言不发。
“你!”杨宇轩一腔愤懑,满嘴是血,“曹少钦,东厂阉贼!你竟敢冒充圣上!”
曹少钦笔蘸朱砂:“圣上的旨意,不就是咱东厂的旨意么”夹刑再上,杨宇轩只是一声惨哼,血溅三丈,浸透了那道东厂圣旨。
常言笑走下关城,走到刑架前,上下查看了一番,回禀:“嚼舌头自尽了。”
“督公”,贾廷躬身道,“杨宇轩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我们得要定他一个罪名处死,对皇上才好有个交代。”
“哼,他不是一直想给恩师于谦平反么”曹少钦手一甩,“屯兵关外,图谋造反,明儿把他拉出午门斩首!”
众人齐拜:“督公英明!”
午门外,常言笑手捧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犯官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杨宇轩,屯兵关外、图谋造反,皇上有旨,午时斩首行刑,钦此!”
“假传圣旨这货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他没去那个地方吗。”
“我是来玩游戏的,凭什么不让我参与啊!”
长风猎猎,旌旗蔽天。
曹少钦长身而起,喃喃道:“杨宇轩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腔热血、不会动脑子的书生,这样的人我大明要多少有多少,死不足惜。听说杨宇轩有个得意门生,叫”
“周淮安。”陆小川接上。
“对,周淮安!”曹少钦若有所思,“当年南口一战,他以区区七千人大破瓦剌两万骑兵,不可小视啊!”
贾廷道:“周淮安在两淮江南威望极高,与江湖中人也多有往来、阴图不轨,督公正可趁此良机将于谦余孽一网打尽!”
曹少钦大笑:“引出周淮安,清除于谦余孽。恩,好主意!小川,你说呢?”
“督公明鉴!”陆小川道,“我有一计,定能让余孽现形,诛杀周淮安。”
“说!”
“将杨宇轩满门抄斩,留下他的一双子女做饵,秋后发配塞外。黑骑战队借狩猎为名,出京跟踪,必能引来周淮安,斩草除根!”
“好!”曹少钦抚掌道,“周淮安,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