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有客长笑。
金镶玉霍然起身,双手叉腰,喝道:“哪来的蜡烛啊,你笑什么笑!”
说完纵身跃下,在半空中才想起仍然自己光着半截身子,情急之下,只得顺手扯下那面写有“龙门客栈”四个大字的大旗往身上一裹,一屁股跌坐在地,美腿一翘,哼一声,直勾勾盯着来者,眼中放光,连忙起身,心道:“好一个小白脸!”
客人摘下面巾,轻巧跃下骆驼,微微一笑,牵着骆驼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龙门客栈在哪?”
金镶玉原地打了个转,俏声道:“我身上就是龙门客栈。”
客人微微一笑,转身系上骆驼:“呵呵,你就是老板娘。”
“啊哟,叫我金镶玉。”
“金璧生辉玉玲珑好名字。”
金镶玉凑近一步:“嗯,那我人呢?”客人取下雨伞,淡淡一句:“有空房吗?”
“啊哟,好潇洒呀!”金镶玉连连鼓掌,媚眼横飞,“做买卖的啊?”
“我要间房。”
“啊,要住多久啊?”
“怕我不给房钱?”客人反问。
“嗯,是怕你不辞而别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
“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客人顺口接上。金镶玉眼中一亮:“原来都是一个道上的,以后要经常来往!”
客人一笑:“萍水相逢,以后各方面,还要你多关照。”
金镶玉笑着,在前引路,丢下一句:“嗯,那要看你的蜡烛亮不亮了。”
赶走了金镶玉,邱莫言匆匆梳洗完毕,扎上头巾、套上靴子,行走江湖,换上一身男子装束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屋外脚步声响起,邱莫言心下一凛,抄起子母剑凑到门旁,手指一按,推开一道门缝。小勒凑到门边,只说了两个字:“到了。”
千般滋味,尽在心头。
大堂传来金镶玉脆嫩的声音:“这就是小店,客官里边请。”
“呦,当家的,”黑子迎上前,上下打量着裹在金镶玉身上的帆布,挠着脑门问道,“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啦?”
金镶玉杏眼一瞪,嗔道:“还说呢,早叫你们洗这幌子旗了,瞧瞧,弄得我一身土!”
黑子瞧了眼从进来迄今没有看过金镶玉一眼的周淮安,凑上前伸手一指:“这个,一定是女的。”
金镶玉瞥了眼径自上楼的周淮安,从第一眼起,这个男人就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惊艳:“你怎么知道?”
黑子“嘿嘿”一笑:“你不是说,凡是不正眼看你的,肯定不是男人吗?”
“这个可不一样,”金镶玉瞅了周淮安的背影一眼,“他眼睛没看,心里可看了好几遍了!”
长廊,羌笛起;邱莫言倚栏而立,吹起了那熟悉的曲子;
周淮安踏出半步,万千思念,都付此间。
邱莫言含笑而立,男儿打扮,却不掩女儿半抹绯红;
周淮安大步上前,伸手轻抚邱莫言秀面,此刻之深情,尽在一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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