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东厂一干人等众静静等候,肃杀之气弥漫全场。
大门被撞开,黑脸千户带着大队戍兵来到。
金镶玉大喜过望,一溜烟跑上前,吆喝着:“关大门,救星到,上酒啦!”
千户掸了掸尘土,叉开两脚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骂道:“今天风真大,把我屁股都吹没了!”
金镶玉挤在千户身边,嚷嚷着:“啊哟,谢天谢地啊,千户老爷您这一到,雨顺风调,这火就快灭了!”
千户瞪了她一眼,不解道:“这么大风还说风调雨顺,哪儿着火了?”
“来来来!”金镶玉一把拉起千户,扯着他站在贾廷与周淮安两伙人中间,指指左边,又指指右边,道:“没看见那,这火,火呀,火,就快烧起来了。死人你没瞧见哪!”
客栈伙计稍使手段,一声脆响,早已绷紧了弦的东厂众人竟齐刷刷亮出兵器,戒备全场。
“你们是什么人?!”千户也被吓了一跳,能当着戍兵的面亮兵器,这伙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即冲东厂众人喝问,“怎么带这么多兵器?!”
金镶玉拿手当扇子,在千户耳边扇啊扇:“当然又是做生意的喽。”
“用刀做生意!”千户怒喝。
贾廷呵呵一笑,躬身上前:“千户大人,我们是行商的,这兵荒马乱的,不带几把刀,怎么防身啊!”
千户嗯一声,扭头一看,正瞥见周淮安,打量一番,奇道:“你的相貌怎么这么熟,是什么人?!”
说着,将周淮安从楼梯上拉下,打开腰间通缉犯的画像,“说你呢!”
“呵呵呵呵,”三位档头一起落座,贾廷笑道,“看来,用不着咱们了,坐山观虎斗!”
千户瞪着周淮安,喝问:“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你就是戍边的千户?”邱莫言打断了他。
“你是干什么的,敢这么跟老爷说话~!”千户扭头冲邱莫言喝道。
“我们”邱莫言凑近一些,从怀里取出周淮安从陆小川处偷来的驾帖,打开亮了亮,低声道,“京城东厂,这是驾帖。”
“是我们的驾帖!”
陆小川眼尖,暗叫不妙。
贾廷亦是老江湖,旋即明白邱莫言想耍什么化样,懊悔不迭,“糟了,这下捉贼不成反变贼。”
千户见了东厂驾帖,立刻恭敬起来,小声道:“打算上哪儿啊?”
“出关。”
“啊?”千户面露难色,“你不知道这几天京城有令,没有你们东厂曹公公的手谕,谁都不能出关。”
“对,对。”邱莫言连连应着。
千户看看画像,又看看周淮安:“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通缉犯周淮安!”
“我可看着不像,”金镶玉急中生智,小指在一旁醋碟里一蘸,眼疾手快在画像上一点,道,“你看,这个人头上有颗痣,他可没有。”
“不对啊,我记得好像没有痣的。”千户努力回忆着。
“对呀,就像那边那个人”金镶玉偷偷指了指曹添,“来得时候,他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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