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我的意思是说看着好像有了身孕。”陆远峰有些意外她会这样子问,只得含糊其词。
“我知道了。”阮小满不想再问下去了,且当各自安好。
“你在研究些什么?”陆远峰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找到话说。
“没什么。”阮小满意兴阑珊地说,只是才起了个头,思路都还没有。
陆远峰可不习惯和这样子的阮小满相处,无话可说,只得找个借口离开。
那滴倔强的眼泪在他离开之后才涌现,然后决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就是心里难受,眼泪止也止不住。
但她哭不出来,几度哽咽,愣是没弄出些动静,就是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铜镜里的自己眼睛还有些许异样,阮小满别开脸,收拾了一下这小小的房间。
魏大娘来喊她离开,她只推说自己还没忙完,让魏大娘先回去了。
待心情完全平复下来,阮小满才离开了作坊,钟二贵在门外等候着。
回到医馆,他们给她留了饭,阮小纪不在,幸好。
她能察觉到陆远峰难以启齿的模样,她何尝不是,这些事叫她该怎么样和她娘亲说。
虽然早早熄了灯,但她几乎是睁眼到天明。
陆远峰本来想在兴隆镇多呆两天,但阮小满的样子令他很是不自在,又匆匆忙忙去县城了。
才回县城,冯姝娴找他,县令也在找他,莫录都打算派人去把叫他回来。
陆远峰皱眉,心里有点不大妙的感觉,只得匆匆忙忙去找胡县令。
但在胡县令那听来的消息却是让他失魂落魄。
齐家有人要状告他爹谋财害命,只是这案子事关重大,知道的人不多。
福垣的县令是胡县令他爹的学生,且听他提起过陆家,所以这才将此事说给他听。
胡县令知道陆远峰和陆镇棠之间的关系,就卖了个人情给他。
不说陆远峰能不能救他爹,但趋利避害保住元丰商行应该就不用他提了。
陆远峰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他爹出了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齐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沸沸扬扬的,齐家业生死未卜,但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是已死的人。
他不能自乱阵脚,他爹已经被困被福垣了,陆远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望。
陆镇兴几乎是和陆镇海的书信一起到了玉枝县。
他自然不是来找陆远峰的,只是去福垣途经此处,且天色一黑无法继续前行而已。
“你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陆镇兴有点意外地问。
“是谁不重要,叔叔此番来可有什么打算?”陆远峰问,暂时不想将胡县令牵扯进来,他能够告诉他这个消息已经是帮了他大忙了。
“能有什么打算,青阳那边有二哥帮忙看着,我就是去看看福垣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陆镇兴愁眉苦脸的,他就是个跑腿的。
“我和你一块去吧,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陆远峰不假思索地说。
便是他再怎么恼怒陆镇棠的做法也无法改变陆镇棠是他爹这个事实,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