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软月,旖旎无边。大宋京城繁华,又逢上花灯会,即便已经酉时,街上也还是人声鼎沸。
街边店铺的飞檐上挂满了彩灯,照得街道中五光十色。然而屋顶之上只有朦胧的月光,像蒙了一层黑纱。
"萧郎…"姽婳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软绵绵的。可是男人似乎更受用这欲拒还迎的调调,轻笑一声,伸手便解开了她身上的薄纱轻烟裙,惊得她一阵喘息。
"下面有还有人…"姽婳推了推男人的身子,看了一眼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娇嗔道:"你怎么这样坏!回春红楼好不好?"
男人张嘴含住她的耳垂,轻舔着耳廓道:"总是在床上多没意思,你看,这里下面都是人,反而更有情趣些。"
街上买花灯的人来来往往,嘻嘻闹闹,没有人注意到一边房顶上的无边风光。
姽婳即使是妓子也觉得这行为太过大胆,可是看着面前男人的眉目,手里抓着他穿的上好官绸,耳边是他低低的嘶吼,眼神也就迷离了。
这个男人,是当朝的户部侍郎萧琅,年少有为,满身风华,不知道勾走京城多少少女的心。可惜一月以前他成亲了,娶了黔城凌太守家的嫡女。
姽婳迎着萧琅的动作扭动腰肢,媚眼如丝地勾着身上男人的魂魄。萧琅低吼一声,甚是愉悦地吻上她的嘴唇。
成亲了又如何?朦胧地望着夜空,姽婳嘴角带笑。新婚一月就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是她的对手么?只要她抢过萧琅的心来,萧家主母的位置,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黑夜掩盖了淫靡,笙歌所在之处,尽是繁华的大宋京城。
繁华的尽头是安静的宅院,时候不早,萧府门口的灯笼已经熄灭了。
"姑爷说要忙事,小姐您还是先歇息吧。"丫鬟剪画走过来,轻声在少妇的耳边道。
惊鸿抬头看了看时辰,揉揉眼睛道:"都这么晚了…留一盏灯给夫君吧。"
"是。"剪画应了,留下桌上烛台便掩了门退下去。
床帐上还挂着新婚的同心结,锦被上绣着鸳鸯交颈,分外缠绵。惊鸿看着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了,才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揉了揉自己坐得酸疼的肩膀。
女子一生,便是相夫教子顾家养后,这是娘亲在她出嫁时候嘱咐她的。她会的东西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当真是很贤惠。在萧家这一月,也算赢得了萧府上下一致好评。
可是...
伸腿踢掉脚上的鞋,惊鸿往床里一滚,打着呵欠想,这样规规矩矩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生性活泼,最不喜规矩束缚。要不是太喜欢萧琅,芳心明许了这么多年才修成正果,她也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如今成亲已经一月,萧琅的心当真给了她,那么规矩就规矩吧,她至此别无他求,只愿余生安稳,岁月静好。
拆了发髻,想着要给萧琅开门,惊鸿和衣便埋进了被子里。
"睡了?那便小声些。"
迷糊之中,外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惊鸿困得睁不开眼,却也知道是他回来了。清洌的气息带着些微的酒气从身后围上来,惊鸿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琅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道:"衣裳也不脱,睡着不难受吗?"
惊鸿努力想睁开眼,却发现实在是太困了。外头天色漆黑,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他今天回来得尤其晚。
萧琅叹息一声,温柔地伸手替她解了衣裳,而后拉上被子,轻轻环着她。身上的香气被他洗了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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