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惊鸿同萧琅一起在东院饮茶,萧琅捡了些朝中趣事,一一说给惊鸿听,惊鸿笑得温和,心里算着天数,似乎也该有人忍不住了。
"少爷,您的东西。"没一会儿,外头的家奴便进来了,将一个盒子放在萧琅手边。
萧琅一愣,扫一眼那不起眼的木盒,问道:"谁送来的?"
家奴摇摇头:"那人不报来历,只说是给少爷的。"
惊鸿心里一跳,垂着眸子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不动声色。
萧琅下意识地侧头看了惊鸿一眼,随即朝家奴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惊鸿体贴地站起来,低声道:"我去换件衣裳,时候不早了,也该就寝了。"
萧琅笑着点头,看着惊鸿走到屏风后面去,便飞快地将盒子打开。
"盼君解相思,恭候黄昏时。"
娟秀的字体带着点儿勾,像姽婳总是妖娆翘起的眼梢。萧琅愣了愣,飞快将那纸条扯出来塞进袖子里,而后拿着空空的木盒仔细端详。
"是什么东西?"惊鸿换了一身水色长裙,微笑着看着他问。
"一个空盒子,稀奇古怪的。"萧琅拿着盒子给她看,无奈地道:"可能又是秦路那没个正形的,拿我寻开心。"
"这样啊。"惊鸿歪着头想了想,随即笑道:"那便就寝吧,夫君。"
萧琅看了看天色,一把揽过惊鸿的腰,贴在她的耳边道:"这么早就要就寝,夫人可是在邀请为夫?"
脸上一红,惊鸿连忙推开他,低声道:"没个正形的是你才对,都说些什么…"
萧琅哈哈大笑,将人拉过来吻在她的唇上,随后抱着惊鸿便滚上了床。
惊鸿眼底亮晶晶的,虽然不是多喜欢床帏之事,不过那盒子没有让他想出去,她很开心。
缠绵之中,身上人炙热的肌肤熨烫着她,惊鸿心里一颤,忍不住抓着萧琅的背,低声呢喃:"你莫要再负我。"
萧琅一愣,低头看着惊鸿朦胧的双眼,心里涌上一丝酸疼。
"嗯,不再负你。"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惊鸿闭上了眼,心里默默地想,就再信这一次吧。
人非圣贤,都有犯错的时候,她也不必死拧着不放。
鸳鸯翻腾,屋子里春意浓浓,这一纠缠便到了戌时,惊鸿裹着被子疲惫地闭上眼,卷在床里睡了。
"惊鸿?"身后的人轻轻喊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又围了过来:"要睡了么?"
惊鸿听见了,但是没回答,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熟了。
"懒丫头。"低低笑了一声,身后的人翻身下了床,开始慢慢地穿衣裳。
心里一紧,惊鸿睁开眼,便看见萧琅背对着她,正在将腰间的玉佩系上去。
天已经黑了,这么晚,系玉佩便是要出门。惊鸿捏着被子,心止不住地往下沉,看见萧琅有动作,又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萧琅回头,看了一会儿惊鸿的睡颜,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往外面去了。
"姑爷?"
"朝中有急事,我要连夜进宫。你们不要吵醒夫人。"
"是。"
外头很快没了声音,惊鸿睁开眼,慢慢地坐起来。
身上的痕迹还未消,床却一点点凉了。抬眼还可以看见桌上放着的木盒子,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像她的心一样。
一件件穿上衣裳,惊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便打开了窗子,有些笨拙地翻了出去。
夜深人静,萧琅一路出了府,没有用轿子和马车,而是直接往街上走。好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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