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之光?"惊鸿笑了,看着前面漆黑的路,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厉害,我不过是一介女流,看着自己夫君被人抢走都无能为力的弱女子罢了。"
弱女子么?沈墨再看了看她,身段看起来是娇弱,走路踏莲花,身子挺直,一看就是极有礼教的高门之人。这样的人他见得不少,若不是今晚让他看了笑话,他对这人也没有其他看法。
但是,能这么平静地跟着他进去青楼又出来,目睹夫君的背叛,期间却没有半点失态冲动,这样的女子,当真弱乎?
沈墨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慢慢走着瞧,惊鸿垂着眼眸想事情,到了箫府门口,才停下来道:
"侠士觉得,女人之间的争斗,尔虞我诈,当真值得吗?"
突然被问这么一句,沈墨顿了顿,看着惊鸿明明暗暗的眼神,淡淡地道:"无论男女,有想得之物,便会有争抢。若此物你想要得紧,那便尽力去抢。若一朝觉得抢得实在太累,那便放手吧。值不值得,全看你还想不想要。"
惊鸿看了沈墨半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多谢。"
说完就要往府里走。
"喂。"沈墨郁闷了,摸了摸鼻尖,看着那走得一点犹豫也没有的人,轻笑道:"好歹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夫人连在下名字也不问么?"
惊鸿回头,看着他笑了笑:"今晚是我失礼了,已为人妇,不该同陌生人这样独处。以后宅院深深,想必也难再见到了。名字问与不问,没什么关系。侠士的恩德,我会记在心里的。"
难再见到吗?沈墨看了看那府邸牌匾上大大的"箫府"二字,挑眉拱手:"那在下便告辞了。"
"好走。"惊鸿转身,沈墨亦是转身,一个走进深冷宅院,一个走向沉沉夜色。
这一晚上,萧琅没有再回来。
惊鸿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到了二更的时候也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萧琅回来换了身朝服才去上朝,惊鸿不动声色地照样准备早膳,伺候好了萧家母子,便托人送了信去当朝梁太傅的府上。
梁太傅的夫人与她投缘,上山烧香的时候结识,心里一直便很喜欢她。梁夫人没有女儿,也便将她当半个女儿看,她需要人帮忙,第一个想到的便只能是梁夫人了。
"你可想清楚了?"梁夫人听惊鸿说了经过,心疼地拉着她的手道:"我本以为你许了好人家,又贤惠又能持家,定然能安乐一生的,没想到这成亲才一月,萧琅就犯下这样的过错。"
惊鸿勉强笑了笑,看着梁府院子里开的春花,淡淡地道:"有人说值不值得,要看我想不想要。现在我心里有萧琅,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只有他一人,等他再久、做萧家媳妇再累,我也没有怨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但是昨天我想通了。"惊鸿看着梁夫人慈祥的面容,眼睛不由自主地便红了:"我追他逐他,一颗心全给了他,可是他却没有将心都给我。想来是习惯了接受我的付出,半分不曾想过回报。"
"我有些累,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无法予我白头到老的信心,那我宁愿余生青灯古佛,也不要在萧家继续待着。"
梁夫人吓了一跳,连忙想捂住惊鸿的嘴,低斥道:"傻丫头,你伤心难过我知道,可是嫁了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哪里能这样任性?先不说你自己,就是你的父亲凌大人也是依仗着萧琅的手段提调到京城来的。跟萧家闹得太僵,你跟娘家怎么交代?"
惊鸿眼神一暗,苦笑一声。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自己的父亲本是黔城太守,是因为自己嫁给了萧琅,他才从黔城给调到了京城。说起来,娘家如今的地位是萧琅给的,她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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