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坐在一边喝茶,听了半天也没什么反应。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老太君,惊鸿就这样回凌家,会给那几个姨娘欺负的。"花锦一边哭一边拉着沈老太君的手摇晃,企图让老人家心软:"她原来在凌家就不太容易,现在被休回去,定然是要受尽委屈。孙媳妇儿就这么一个好姐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你去了又能帮上什么?"沈老太君还是摇头:"再好的姐妹,你现在也是外人。我好奇的倒是,那萧家媳妇是做了什么了,居然让萧家小子发这么大的火。"
休妻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人家不仅会说凌惊鸿不堪为妻,更也有人会骂萧琅薄情寡义,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新婚也才没多久,竟然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妻子。
"恐怕是七出之条,不然萧家也不会这么大动静。"沈老太君琢磨了一会儿,道。
"不可能。"花锦抽抽搭搭的,很坚定地摇头:"惊鸿不可能犯七出之条,她有多听话老太君您都不知道。从小在凌家她就学尽了礼仪和琴棋书画,煮饭管家没有她不会的,更难得的是对那萧琅痴心一片。谁犯七出之条都有可能,就是惊鸿不会。"
沈老太君眼睛亮了亮,抓着花锦的手,颇感兴趣地问:"她还有什么姐妹么?"
花锦猜也不用猜就知道老太君的心思,无奈地摇头道:"老太君您别惦记了,凌家的女儿倒是有几个,可是除了惊鸿之外也没看见什么好东西。像惊鸿这样的女子,当真是难求的,萧家那群傻子还不晓得珍惜。"
沈墨放下茶盏,终于开口道:"让人去打听情况吧,也省得大嫂这么着急。"
老太君点头,还是不允花锦出去,却找了下人出门,去凌家看情况。
萧琅只将惊鸿送到门口便勒了马,调转马头看着她慢慢下车。
"东西有些多,劳烦都搬进我的院子里去吧。"惊鸿低声跟后面几个家奴吩咐,家奴们还是半分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个箱子抬进凌府。
凌家人听着消息都出来了,凌母双眼含泪,上来就扶住惊鸿,哑声道:"造孽啊,我教你那么多的东西,就是想着你能在夫家安乐一生,怎么现在就被遣回来了?"
惊鸿低头不语,马上的萧琅轻咳一声,淡淡地道:"夫人不必太过伤心,惊鸿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明白了一些事,我会再接她回去。"
凌母叹息不已,凌父则没出来,门口就只剩几个姨娘,看起来神色各异,却只有凌母一个在伤心。
惊鸿捏了捏凌母的手,想说什么,现在地方却不太对,只能拉着她往凌府里面走。
"惊鸿。"萧琅咬咬牙,还是喊了出来。
惊鸿停下了步子,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萧琅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人是他休的,都一路送回来了,现在才说他后悔了,还来得及么?
惊鸿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便朝他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凌府。
东西慢慢被搬回去,萧琅捏着缰绳,闷了好一会儿。马车空了,他心里也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但是,先错的又不是他,惊鸿一句解释也不肯再给,他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要他堂堂男儿开口去求她解释?
这么一想,心里的空落感就没了。萧琅觉得,过几天将惊鸿身上的锐气磨掉,重新变回那个温温顺顺的她,他就再把她接回来就是了。
"跪下。"
凌父坐在主厅里,一张脸难看得紧,拳头上隐隐可以看见青筋。
惊鸿二话没说,进了主堂就跪在了凌父面前。
旁边的家奴捧着家法,凌父猛地站起来,拿起藤条就往惊鸿背上打。
"啪——"
春衫到底较薄,这打下去实实在在的在肉上,听着让人都觉得疼。惊鸿白了脸,背却挺得直直的,半分没动。
"我凌家这么多代人,你还是头一个丢了这么大脸的女儿!"凌父气得说话都喘:"成亲一月就被休回来,你让我们凌家以后怎么做人?啊?"
惊鸿咬牙抿唇,藤条一下下打在背上,凌母哭着想拦,却被一边的家奴拉住了。
"老爷,老爷,不是小姐的错啊!"剪画哭得眼睛都肿了,跪在地上哽咽地道:"小姐什么也没做过,是姑爷和那新进门的姨娘冤枉了好人,他们会后悔的,小姐还能回去萧家的。"
"滚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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