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服务员没看到,直接撞上了。
剩下的大半杯海盐柚子茶全撒在陆情衣服前襟,瞬间晕染一片,最崩溃的是她穿的衣服料薄,湿了以后变得很透,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穿的内衣。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低头一个劲儿道歉,店经理脸上挂不住,赶忙叫她拿一件店里的工装来。
“小陆啊,真不好意思,新来的小孩儿没眼力见,看看把你衣服弄的……”
“没事没事。”
工装短袖很快拿来,陆情套上后照了照墙上的镜子,发现和下面的裙子实在不搭,正当店经理愁得不行的时候周鹤忽然进来了。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里是员工工作间。”
陆情回头,没事,他是我朋友。”
周鹤走到跟前,陆情对他撅了撅嘴,说:“柚子茶撒身上了。”
“你穿这个不好看。”
周鹤直接给意见,说完,他指着自己的衬衫,说:“穿我这件吧,我穿那个。”
他指的是店里的工装。
店经理一看两人就关系不一般,她冲服务员使个眼色,两人悄声都退出去了。
狭窄的工作间撤走两个人也不算宽敞,门被店经理关上的同时周鹤开始解衬衣扣子,陆情盯着他逐渐露出来的胸膛,眼睛眯了眯,忽然觉得自己的衣服好像湿得很有“意义。”
“你也脱啊。”
周鹤手下没停,笑得春风荡漾,被他这么看着,工装在陆情身上变得尤为多余。
脱就脱,又不是没看过。
衣服在手里互相交换,各自穿上之后果然好多了,帅的依然帅,漂亮的因为穿了衬衫,也多了几分帅气。
陆情打量周鹤,发现他真是老天给饭吃的那种,连工装都能穿得与众不同。
“你怎么跑这来了?凌总他们点完菜了吗?”
“你半天不回,我过来看看。”
“走吧。”
陆情拎着弄脏的衣服,推着周鹤往出走。
……
消失几分钟后再出现,两人就换了身行头。
凌总和任哲面面相觑,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小火车“呜呜”开过,画面自行脑补。
陆情坐下,先行解释给他们,“茶撒身上了。”
“小陆,你连穿男装都这么好看哈!”,任哲的马屁说拍就拍,全然不顾现场的“正宫男朋友。”
周鹤还是那一脸云淡风轻,他抬手弄了弄自己那件衬衫的衣领,没说什么。
陆情不想在凌总面前怼任哲,索性转移话题,她看向凌总,说:“凌总,你猜我没拍到的那件翡翠被谁拍走了?”
“谁?”
之前因为没拍到手,凌总直接给女朋友买了别的,后续根本没关心。
陆情笑得很皮,双手摊开指向周鹤,冲凌总挑了挑眉。
“那你们就是那天认识的吧?”
呃……
陆情好不容易转移的话题又被凌总拉回原点,老狐狸真是有点过分了。
周鹤和陆情互看一眼,同时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虽然事实上在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但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详说这个。
“那周鹤要敬凌总一杯了,凌总可是你们的月老。”
“他开车了,不能喝酒。”
陆情护短非常及时,表情也非常认真。
任哲脸拉下来,“我逗他呢,你看你。”
服务员这时过来上菜,一道两道,铺了满满一桌子。
“给你湿毛巾擦擦手,诶?把你茶杯递给我,尝尝我们店里的普洱茶。”
陆情平时习惯先照顾凌总那边,今天因为有周鹤在,竟然完全忘了。
虽然凌总不会在意,但架不住旁边有个挑事儿的。
任哲“不负众望”地先陆情一步拿过茶壶给凌总的茶杯满上,又把湿毛巾扯开递给凌总,说:“领导,您擦手。”
“谢谢。”
陆情知道任哲是故意的,她完全不意外。
“周鹤,有个事儿请教一下啊。”
任哲双手撑在桌上,眼睛看向对面。
周鹤点点头,“任总,您说。”
被称呼成“任总”,任哲有点飘,他直了直身子,说:“前段时间看电视,讲国宝的,看到一幅画叫《千里江山图》,画得真是不错,你给我们讲讲,像这样有名的画还有什么,挺感兴趣的。”
现学现卖,陆情太知道他了。
听到提问,周鹤抿抿嘴,说:“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画差不多五幅,分别是《洛神赋图》、《清明上河图》、《步辇图》、《富春山居图》,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千里江山图》了,我本人也最喜欢这幅,王希孟是天才少年,可惜二十余岁就死了。”
任哲“哦”了一声,又问:“那这画属于什么时期创作的啊?”
周鹤张口就来,“北宋时期,这幅画当时被宰相蔡京收藏了,之后在清乾隆年间收入宫中,现保存在故宫。”
没难住他,任哲无话可说,同时呆住的还有凌总。
陆情倒是淡定,从接触到现在,周鹤总能给她惊喜,今天也一样。
动筷之前周鹤又扔给任哲一句,“任总要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话,可以没事儿的时候去故宫和其他博物馆看看,导游讲得比我详细。”
任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