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高唯实话实说。
“去吧。”
高唯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留老刀一人拿着烟斗,抽得缓慢,眼神放空,他身边被数不胜数的古董包围,却显得分外孤寂。
……
天色完全黑下,夜幕降临。
高唯从老刀那回来在街上晃悠了好半天,他现在不知道周鹤在哪,更不知道陆情在哪,喀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找?
想到老刀亲发的任务,高唯觉得脑仁疼,无奈之下他只得回去找栾卿涵。
去之前还特意给栾卿涵打了个电话,说要去他家里喝酒,因为栾卿涵有好几个住处,指不定在哪。
而今晚,他在湖边的房子过夜。
高唯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夜色如水,静得怡人,他推开大门就看见栾卿涵坐在躺椅上,脸朝向湖边。
院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好在路灯够亮。
“七哥,你怎么住这了?”
在高唯的印象里,栾卿涵最少回的就是湖边这个房子,一年也住不了两次。
栾卿涵早就听见外面有动静,知道是高唯,所以一点都没防备,他转过头,看见高唯手里拎着几瓶啤酒,还有一些小菜,吊儿郎当地往过走。
在里面待那一段时间,人倒是瘦了不少,看着没那么油腻了。
高唯直奔屋里,打开房檐灯,从屋里搬出一个地桌,还有两把小板凳,酒菜放在上面,依次打开餐盒。
“你怎么来了?不说明天兄弟们聚齐后再给你接风吗?”
栾卿涵从摇椅上站起来,大概坐得久了,腿有点儿麻,走路一瘸一拐,他到高唯对面桌下,瞄了眼餐盒里的菜,还不错。
“店里没啥事,我就过来了。”,高唯用筷子起开两瓶啤酒,递给栾卿涵一瓶。
碰瓶的声音,清脆入夜。
栾卿涵一口气干掉大半瓶,直接把高唯看傻了。
“七哥,有烦心事儿啊,说出来老弟帮你解决。”
“没有。”
说“没有”是假的,可他还是说了。
高唯赶紧把节奏跟上,喝了和栾卿涵差不多的量。
两双一次性筷子掰开,栾卿涵吃下今天的第一口菜,一整天没吃东西,他竟然才感觉出来饿。
“刀叔怎么说?”
“?!”
栾卿涵的话让高唯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有点难为情,就像是打小报告被老师抓的学生一样。
“对不起,七哥,我就是想出这口气,再说我不寻思帮刀叔把那幅《五台山图》弄回来嘛。”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栾卿涵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高唯觉得很不舒服,他以为栾卿涵是因为他“越级”上报,所以才不高兴,事实上他完全想多了。
高唯拿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说:“七哥,你也知道我脑袋不太灵光,刀叔肯定不会听我的呀,他先让我调查周鹤那胸大腿长的女朋友,就胸特别大的那个,当时大风和二喜都说喜欢来着。”
他边说边在自己胸前比划,十足的色意。
啤酒瓶“哐”地放在桌上,震得花生米滚落地上好几粒。
栾卿涵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因为喝酒而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唯,像是要扒下他一层皮。
“怎么了七哥?一瓶没喝完就醉啦?”
“别碰她,听到没?”
高唯不明白,栾卿涵又说:“我留着她有用。”
那句“老子看上她了”终究是没说出口,在外人看来栾卿涵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二十出头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跟老刀混之后便和女朋友分隔两地,两人聚少离多就分了,再往后相继睡过不少女人,但都是露水姻缘,根本走不了心。
谁知道在三十六本命这年,竟然怦然心动了,连栾卿涵自己都觉得意外。
高唯这边一听有戏,以为栾卿涵不让他动手是怕惊到猎物,其实暗地都盘算好了。
“七哥,你这办法不错,从女人下手,周鹤要是念旧情说不定直接就降了,哈哈哈哈哈。”
高唯猜想老刀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所以才让他先从那个陆情做切入口。
栾卿涵又起开一瓶啤酒,和高唯碰瓶的时候,说:“下午我不让你对付周鹤,是想从长计议,把刀叔的宝贝弄回来,所以才不让你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明白。”
既然目的达成统一,高唯也就舒坦了。
“但是。”,栾卿涵拿起几粒花生米撒到桌上,一颗颗往高唯面前放,边放边说:“那幅画,还有你受的委屈我都可以讨回来,但是其余的人不能动,而且你要听我的。”
省去动脑筋的烦恼,高唯别提多轻松了,拿起啤酒瓶“咕咚咚”又是一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