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还真不知道,再有他手下有个姓栾的,老刀很多生意都交给他打点,所以这个人很关键,你们和他打过交道,对吧?”
周鹤和陆情同时点头。
韩亭东职业病发作,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脸严肃,“说说看。”
周鹤倾身,陆情后仰,他说:“之前在格尔木,他想绑架我女朋友索要她戴的玉坠,只不过后来他手下绑错了人,后来在敦煌又遇见的时候,他和一个叫高唯的同伙偷走了我父亲生前好友家的玉坠,那枚玉坠和我女朋友这个是一对,所以他们应该是搞错了。”
陆情在一旁忽然低下头,神情凝重,栾卿涵当然知道此彼两个玉坠的主人不同,但无论哪个,都能交差。
“再就是到喀什,我和他在帕米尔高原见过一次。”
周鹤和陆情同时回忆起那段,她的头更低了。
韩亭东点头,“就是你们“钓鱼”那次是吧,你们把买到的文物交给了警局里的一个人。”
“是。”
韩亭东爽朗一笑,“那是我师父。”
听到韩亭东这么说陆情一直焦虑的情绪有了缓解,周鹤也一样。
杨昊听到“师父”二字来了精神,“你师父叫什么来着?之前你跟我说过我忘了。”
“隔壁老王。”
“对对对!”
几个人都被韩亭东逗笑,气氛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
笑声结束陆情的电话在口袋里震动,开始她以为是短信,可持续的震动没停,她看了眼来电号码,有点熟悉。
“我去接个电话。”
陆情转身的时候后面三双眼睛齐刷刷跟过去,心思各不相同,杨昊和韩亭东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周鹤不是,他敏锐察觉到一丝丝异样。
……
陆情这个电话只接了几十秒就结束了,很快,她返回屋内,跟周鹤说:“栾卿涵约我出去谈谈。”
话是对着周鹤,可对面那两位也听见了。
“栾卿涵?他为什么点名见你啊?”,韩亭东眼里冒光,像看到猎物一样。
桌子底下,杨昊踢了韩亭东一脚,“要不要周鹤跟你一起去?”
相比韩亭东,杨昊要理性一点,只是他还不知道陆情私底下和栾卿涵已经并不是对立的关系了,起码栾卿涵没有害陆情的心。
“去吧,注意安全,完事我去接你。”,周鹤嘴上说得潇洒,心里还是忐忑。
“嗯。”
陆情跨上小包准备走,韩亭东指着一桌子好吃的,“要不你吃两口再走吧,喝碗鸽子汤。”
陆情起身,“不喝了,谢谢。”
和刚才不同,这次三个人望着陆情走出门的眼神清一色的担忧,毕竟她要见的人不是善茬。
……
见面地点竟然还是摩天轮那,陆情站在台阶下,望着高处的摩天轮,长出一口气,每次和栾卿涵打交道都精神高度紧绷,让她觉得特别累。
爬上台阶后,陆情四处转圈看,最后在湖边找到了他。
他背对着,眼前是齐腰的青草,有点像芦苇,陆情不太确定喀什这边有没有芦苇这种植物。
她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干脆没吱声,直接站到他身旁,吭了一声。
栾卿涵发觉后,拿下嘴里的烟看向她,说了声“对不起。”
“没事。”
能从虎口逃出,陆情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方南,还好吗?”
“在我看来还好,在你看就不一定了。”,栾卿涵抽了口烟,说:“高唯把对周鹤的气全撒在了方南身上,我没法劝,毕竟我平时下手也狠,你是女的我可以劝,但是方南,我没理由。”
见陆情脸色不对,栾卿涵又补充说:“不过不严重,就是挨了几下拳头,年轻人,扛得住。”
“非得这样吗?”,陆情冷笑一声。
“说实话,这种程度已经算轻了。”
冷笑收回,陆情眼神泛冷地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
有那么一下,栾卿涵的心骤然难过,他喜欢的女人,正用最陌生的眼神看他,意在划清界限。
“我帮你们。”
青草在忽然刮过的风中杂乱摇曳,一株株像孤独的战士一样,守卫戒备着脚下的城池,栾卿涵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一株,只不过被风吹得低了头,这些年他第一次向现实低头了。
“其他的我不管,周鹤父亲的死,我知道真相。”
栾卿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清楚周鹤最初的目的,陆情要不是为了帮他也不会委曲求全,跟到喀什来。
“凶手是老刀……还是他雇凶杀人?”
陆情早有预感,从看到手机里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有了。
栾卿涵狠裹了口烟,讲剩下的烟头弹进水里,滋拉一声,“老刀混到今天,手里的生意已经完全不用亲力亲为,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亲手杀了周璟珏。”
陆情心里一咯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