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青年,拿出一把弯刀,一刀削断身边村民头颅,鲜血喷洒了一身。
四周村民一阵骚动,纷纷停住脚步,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似乎不理解,一直尊敬的大阿赞,为什么会杀自己人。
飞头没有理会村民,降落到无头身躯上,断口处冒出浓浓黑烟。
过了片刻,他扭动了一下脖子,黑烟消散,那头颅竟然长了上去,接口处没有一丝伤痕。
就在这时,他身躯一震,心脏位置,爆出一朵血花。
“王八羔子,这次看你死不死。”朗行松双手握着手枪,恨恨说着。
大阿赞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心脏位置的血洞,不甘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一旁的南洋青年,怪叫一声,举着手中弯刀,向这边冲了过来。
我脚步一动,准备迎过去,教教南洋猴子,该如何做人,一只手拉住我胳膊。
“我去就行,你注意身后那群蟾蜍。”赖先生提着铜钱剑说。
朗行松扣了两下扳机,手中的枪发出空响,他骂骂咧咧,在身上摸索着弹匣。
身后有些骚动,那群老外叽里呱啦,声音听着十分慌张。
“火墙快熄灭了,快想想办法。”郎英一脸焦急跑过来。
“你们手中,还有没有汽油?”我一把扯住大胡子翰斯,急促地问。
大胡子神色茫然,他中文不是很溜,我说得太快,估计他没有听懂。
蒋清在一旁,用英语转述了一遍,眺望前方,焦急地剁了跺脚。
“没有了,那是大巴的备用汽油,全都用完了。”大胡子翰斯苦着脸,摊着手说。
我看着逐渐减弱的火墙,还有后面那密密麻麻的蟾蜍,嘴上急得冒泡。
“笛子,大阿赞的笛子,能控制蟾蜍。”阿苏躲在我身后,怯生生说。
“糟了,希望笛子没被烧毁。”我脸色一变,那笛子在大阿赞身上,不知是否被地火印焚毁。
“我去看看。”郎英拔出一把匕首,快步向那边跑去。
一声惨叫响起,我一脸紧张,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那拿着弯刀的黑瘦男子,捂着断臂在地上痛呼,心中松了一口气。
赖先生身上沾满血迹,捡起地上弯刀,作势向惊疑不定的村民吼了几句,那群矮小黑瘦的村民,一哄而散。
“笛子是铜的,居然没坏。”郎英发出一声欣喜的喊叫,快步向这边跑来。
“阿苏,你知道那笛子该怎么用吗?”我回头向身后的小女孩问。
“知道,我偷偷听大阿赞吹过。”阿苏咬了下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快试试!”郎英把铜笛递给阿苏,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阿苏接过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刚开始还不是很流畅,不过慢慢旋律顺畅起来。
奇迹发生了,那群挤在树林边缘的蟾蜍,在听到笛子声音后,陆续向后退去。
仿佛退潮时的海水,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蟾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部退进密林深处,消失在浓雾中。
“阿苏,好样的,你太棒了。”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声。
眼前的危机,总算解除了,那群老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互相拍手拥抱,舒缓内心的压力。
大胡子翰斯,擦了擦额头汗珠,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我说:“这个村子太危险了,我们决定,吃了午饭就出发,离开这里。”
“难道要放弃这次任务?”蒋清微微皱着眉。
“那群村民太不友好,我们得学会变通,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大胡子翰斯比划着手说。
我凝望着雾气深处,大胡子他们可以放弃任务,但是我们不行,在解决那不死邪僧前,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吃过午饭,本来那群老外,已经在准备行李,可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让他们没有走成。
那个带路的本地向导,消失不见了,若是平时天气晴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慢慢摸索,总能走出去。
可惜现在情况特殊,四周全部笼罩着大雾,若是没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很容易走进密林深处,迷失方向。
大胡子翰斯一脸沮丧,嘴里骂骂咧咧,估计对南洋本地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蒋医生,本来你跟着医疗队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既然走不成了,那你一定要跟紧我们,注意安全。”我走过去提醒蒋清。
“谢谢,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蒋清感激地笑了笑。
阿苏在一旁跑过,这个混血小姑娘,十分的勤劳,忙前忙后,帮我们准备午餐。